“先和老班打电话。”云见微勉强冷静下来,手有些发抖拿出手机,走到门口给班主任拨出电话。
说明情况后,班主任表示现在马上赶过来。云见微挂掉手机,和柳哲骏面面相觑。
“他他还好吗?”云见微小声问。
柳哲骏哆嗦答:“刚才看眼,好像还有呼吸。”
云见微松口气:“先——找件衣服给他吧。”
两人翻出教室,柳哲骏要去卫生间:“差点被你吓尿裤子。”
云见微笑他:“骏桑胆子也太小吧。”
柳哲骏不和他争,跑进卫生间。然而没过会儿,他又见鬼似狂奔出来,扑到云见微身上:“有有有有人,隔间里有人。”
云见微这下也被他弄得心里毛毛:“有人怎?”
柳哲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好,好像躺在地上。”
黑,他也眼就认出那个人。
是周牧。
云见微马上从窗台上下来,靠着墙往地上蹲,把柳哲骏拽下,捂住他嘴。
柳哲骏平白被他吓得汗毛倒立,睁大眼睛惊疑不定看着他。云见微小声说:“先别出声。”然后松开他嘴。
云见微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必要这做。但不知为何,他对周牧这个人有种莫名警惕感,不想和他正面碰上,更何况是在晚上无人教学楼。
两人小跑回教室,从储物柜里翻出平时放在里面校服,又跑回卫生间,小心翼翼把衣服盖在男生身上,男生自己衣服扔在地上,皱巴巴地沾着血。
云见微和柳哲骏煎熬等在卫生间门口,既不敢凑进去又不敢走远。好在班主任就住在学校里教工宿舍,很快就风般赶过来。
紧接着5班班主任也来,没过多久救护车和警车都来到楼下,男生被担架抬下
云见微看多恐怖片,胆子大,闻言小心往卫生间里走,柳哲骏扒在他背后,很怂地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柳哲骏刚才打开卫生间灯,云见微果真眼看到其中个隔间门开着,里头露出双脚。
云见微注意到那双苍白脚腕,老旧运动鞋。他心中若有所觉,走上前往里看。
——又是那个男生。然而这回云见微却吓跳。男生毫无知觉地蜷缩躺在地上,赤裸身体,脸上和下身有血,全身几乎到处都是淤青。
眼见这冲击幕两人吓坏。云见微后退几步,柳哲骏赶紧抓着他。
两人猫在墙角,听脚步声从窗外头顶经过。周牧似乎与朋友们起,也不知道大晚上还在教学楼里做什。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云见微起身往外头看眼,对柳哲骏说:“可以说话。”
柳哲骏赶紧大喘气:“你干嘛躲起来?”
“看到不太喜欢人。”
“还以为你看到鬼!”柳哲骏扶着墙站起来:“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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