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又不说话。彭玲教训他:“你是读书读呆还是怎?人辈子那长,你个人怎过?你老怎办?孤独终老?小孩也不要?”
彭玲越说越生气:“你小子是不是认识些奇奇怪怪人,被些洋思想洗脑?别以为你妈不知道,现在好多人都想搞什丁克家族、宣传不婚不育,你真以为这种生活方式是好?妈跟你说,你要是到年龄连个家都没有,没有牵挂没有奔头,你以为你活着有什意思?”
祁峰被训得声不敢吭,祁高荣在旁说好好,让彭玲别再多说。两个大人脸色都有点不好,祁峰就没再继续聊这个话题。
第次试探算是彻底失败。
祁峰回到学校后才听说云见微要出国交换事。这段日子里他弟对他态度可谓非常冷淡,虽然发消息都会回复,但都简洁到没有任何多余字。电话也几乎没打,见面更是完全见不到——虽然后来才知道他弟在上雅思封闭培训班。
然后试试留校任教。
祁高荣说:“那就好好努力,争取留在申市。”
如果到时祁峰想留校任教,自然要在申市落户买房,可夫妻俩实在对申市房价望而生畏,恐怕把这辈子积蓄都拿出来都凑不起个首付。
彭玲还是很乐观:“爸妈想想办法,说什也要给你凑套婚房出来。现在娶媳妇可不容易,没个房子,就是人女孩愿意嫁,女孩家里都不许。”
祁峰端着碗埋头吃饭,过会儿放下碗,说:“爸,妈,不想娶媳妇。”
他像个在沙漠里迷路昆虫,不知该走向何方,只能傻傻埋在沙子里,日复日地被太阳炙烤,没有水源,很快就要死掉。他弟不愿见他,也不与他交流,与从前那个蹦蹦跳跳围着自己闹小孩渐行渐远。
有时祁峰会想,个人怎可以拥有两种如此截然不同态度。是因为从前喜欢,如今已再也不喜欢吗?
那感觉就像只蝴蝶短暂地在指尖停留片刻,就轻轻地飞走。
九月开学,由于格外受到导师喜爱和重视,祁峰甫正式入师门就被委派重要任务,带队准备两个月后国际学术研讨会会上发言。届时国内外专业圈内各领域大拿与专家均会到场,分享专业领域各项最新研究成果,举办学术沙龙。而祁峰会作为导师发言人,上台进行发言
彭玲瞪他:“那你想做什?辈子搞科研?”
祁峰不吭声。祁高荣说:“怎突然这说?是怕没女孩子看得上你?”
“瞎说什呢,不晓得多少女孩喜欢家阿峰。”
祁峰说:“就是不想娶。可能不会结婚,爸,妈对不起。”
祁高荣脸疑惑看着他,彭玲却已经有些生气,提高嗓门问:“你意思是你打算辈子个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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