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到
*
雨小些。
雨声淅淅沥沥,是最适合助眠声音。
师南抱着身上人,随着他亲吻,很温顺地扬起下巴。
喉结被轻扫过时,师南全身抖,猛地推开季晚修。
他几下把棉花絮掏出来,自己往床上躺——
接着把被罩罩在身上,再把棉花絮放在上面,又扯张床单,盖在最上面。
季晚修哭笑不得:“你这是做千层饼呢?”
师南转身,不理他。
季晚修笑笑,甩掉拖鞋也爬上床,在师南旁边坐下。他拍拍师南肩膀,刚要说话,却见师南打个喷嚏。
纸片被他攥在手里,也染上季晚修自己体温。
*
给师南准备客房在二楼。
师南叉腰站在房门口,看着季晚修笨手笨脚套被罩。
这个角塞进去,那个角就跑出来。
纸片也能传递体温,季晚修只觉得指尖快被烫坏。
这时,师南回过头来,他神色也有些局促,不自在地问道:“你干什呢?还不帮拿出来……”
“哦哦。”季晚修如梦初醒,另只手顺着睡裙领口往下摸去。
长方形吊牌四个角都是尖,师南皮肤这白,人又娇里娇气,万被尖角划伤怎办……
季晚修手选在领口上方,犹豫几秒钟后,伸进去。
季晚修脸茫然:“啊?”
师南委屈地说:“是男!”
“……”季晚修尴尬地说,“知道,现在知道,以前是太蠢。”
师南看他眼,又扭过头去。他把刚刚话重复遍:“是男。”
季晚修以为他还在生气,正纠结着该怎道歉,余光瞥到师南因为失落而微微抿起唇,和刚刚亲吻中染红耳朵,突然福至心灵。
刚才棉花絮太厉害,师南鼻子到现在还是痒痒。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季晚修算是明白,师南打个喷嚏他都觉得又可爱又有趣。
他看着师南红红鼻尖,又用手指抚摸着那里微微上翘弧度。
师南不满地挥开他手,微微蹙眉看他。
季晚修缓缓放掉撑着床垫力气,试探性地压到师南身上,又去吻他嘴角。
折腾十多分钟,被罩也没套好,反而弄得房间里到处都是棉花絮。
师南忍无可忍,叹口气加入套被罩行列。
等到两人终于把四个角都固定好后,又发现被子从中间拧个个。
都绞成麻花。
师南脾气上来:“不套!”
睡衣领口足够宽松,季晚修很轻松就夹到那张吊牌。
取出来后,吊牌还残留着点体温。
师南整整衣领,手抠着沙发,见季晚修还在发愣。
“去睡觉。”师南起身,“哪间卧室?”
季晚修搓搓手里长方形纸片,连忙起身带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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