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没有咖啡简直不行，”沈寻接腔，“你知道景清市里有什
好喝
咖啡吗？”
“没有。”他利落回答，但又出声，“
宿舍有。”
沈寻瞪大眼：“你是在邀请去你宿舍喝咖啡吗？是什？雀巢速溶？”
程立轻扯嘴角，却没再搭理她，径自接过张子宁端来
沈寻抬起头，是张子宁，举着
根油条在她对面坐下。
“昨晚连夜审讯
？”沈寻瞧着他有点凌乱发型。
“嗯，”张子宁点点头，“不过没什结果，程队说，他们只是送货。底层送货人冒着生命危险，实际只为点钱。”
“他也跟你们起熬夜？”沈寻有些意外，程立不是送完她就走？
“是啊，他回回都亲自盯着，到五点多才去睡会儿，”张子宁喝口豆浆，抬手朝门口方向指指，“你看，这不现在又起来。”
第二天，沈寻在食堂吃早餐时候，口袋里手机响，她盯着屏幕看将近十秒，才接起来。
“寻寻，为什不回复信息？”电话那头，传来许泽宁叹息。
“忙就忘。”她答。
“可是还在生气？”他问。
“没有。”她说是实话。
，在那边没发现他有什关联，至少目前看起来他是干净。”
程立点点头，没再说话，挥手和他告别。
偌大浴室，只剩他个人。
他再度闭上眼，仰头靠在水池边。
——这场戏是你主导，只需要按你剧本去演，反正你定有你理由。
沈寻回头，看到程立向他们走来，他换件深蓝色衬衫，冷峻脸庞上看不出什疲惫痕迹。
“给您去拿。”张子宁立马“狗腿”般地站起来，跑向取餐窗口。
程立在对面坐下来，沈寻这才看见他眼里有淡淡血丝。
“听子宁说，你也就睡小会儿。”她开口。
“媒体不是也常熬夜吗？”他瞅着她，语气轻淡。
“那天吻你，是时冲动，对不——”
“既然是时冲动，那也没什再谈意义，”她迅速打断他，“有事，先不说。”
挂电话，她无意识地拿着勺子，搅动面前碗粥。
在他人眼里，许泽宁表人才，温文尔雅，家世显赫，实乃良人佳选。但对她而言，被个她直视为兄长人强吻，这感觉有点糟。
“寻姐，这碗粥跟你有仇吗？”头顶传来道迟疑声音。
忽然间，张微笑娇颜浮现在他脑海，就在今晚，那女孩看着他，脸信任。
她凭什这相信他？
扬起嘴角，他自嘲笑。
他曾经自以为是地导演场行动，却因此痛失所爱。而他爱那个人，也曾经那信任他。
这样错与罪，也许要他用尽余生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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