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巴顿朝他挑眉微笑。
“Sara说你来自康沃尔？”程立倚在吧台边，指
指墙上
张海岸风景
照片，用英文说，“那里夏天很美。”
“没错，你去过？”巴顿问。
程立点点头：“还是中学时候，有年
做交换生去伊顿公学，假期去过康沃尔。那次虽然时间仓促，但是印象深刻，总想着再去次。”
“是该再去。”巴顿看着眼前男人——他口标准英式口音，有着令人无法忽视坚毅外表，又带着低调贵气，想来出身应该很好。
“无论多坏情况，都要告诉。因为无论走到哪步，都愿意陪着你。”
他怔下，只是笑笑：“不要胡思乱想。”
这时有微信提示音响起，他拿起电话。
张子宁跟他汇报最近情况，他静静地听，然后打下行字：她都教孩子什
手工？
子宁回复：翻下教案，最近有金刚结手链，里面是中空胶管，外面缠彩线那种，还有抱枕、小布偶挂件。做完之后，会有人来收这些东西，卖掉钱她就分给孩子们当零花钱，孩子们都挺喜欢上她课。
像倦极小猫。
“程立。”她轻声唤。
“嗯？”
“你知不知道当初为什z.sha？”
“为什？”
“有时候们以为很容易回去地方，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回去。”程立看着他，淡淡出声。
巴顿动作滞，缓缓擦完手中那个杯子才看向他：“已经走得这远，早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可以吗？”程立抽支烟出来。
巴顿把火柴推给他。
程立点燃烟，徐徐吐出口，语气平淡得像
他又打出个问句：收货是什人？
子宁：瑶水寨人，叫陆华，在附近镇子里有个杂货店，打算周末去看下。你不用去，还是守在学校，会另外安排人盯着。他发出这条消息后，放下手机。
“你觉得玉而有问题？”沈寻轻声问。
“还不知道。”他答得含糊，转身拍拍她俏臀，暧昧笑，“还舍不得起床？”
上午客栈餐厅空荡荡没什人，大概是住客都外出游玩。程立下楼时，看到巴顿在吧台后面，仔细地擦着红酒杯，擦过圈，就举起来看看有没有什痕迹，确定光亮洁净，再把杯子倒挂在头顶架子上。当他又拿起个杯子时，不小心碰倒旁边个，程立上前步接住杯子。
“参加完妈妈葬礼，在回家路上，看到爸和他女朋友。”
他沉默下：“那不关你事，以后不要为别人伤害你自己。”
“这些年都没和他说过句话，其实很想念他。”
程立低头轻吻她额头：“明白。”
“你能不能答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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