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速很慢，大概是担心女孩听不懂。
女孩纤细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写出两个字，生涩地读出来：“过去。”
叶雪眸光
滞，又问
“你知道，当初
是为你来云南，也是为你留下。”程立凝视她，目光专注，“你会在这里，本就是责任，如果说有什
错，也都是因而起。”
“那并不意味着你要陪留在这里。”
“想不出有什更好方式，能够解决们之间问题。当知道你还活着，唯念头，就是找到你。”程立拿起筷子，给她搛菜，“这三年，经常会做梦，梦到你浑身血淋淋样子。”
那场爆炸，他计算错误时机，没有料到她会被毒贩拖住。
“现场炸得惨不忍睹，遗留血液中组织验出
你DNA，没有放弃。”他声音淡淡，“后来，有人匿名寄来张你血肉模糊遗照，还是没有相信。总觉得你会回来。”
吸口气，转过身，凝视眼前失而复得面容。青葱岁月里珍藏美好，曾经相互依偎温暖，此刻都已经回到他怀里，他有什资格再贪其他？
雨过天晴。清澈蓝天下，是望无垠红花绿叶，随风招展，美得令人窒息。农妇们在其间穿行，两三个小孩子笑闹着，举着木质手枪，嘴里模拟着噼里啪啦枪响，从屋前跑过。
如果不是那朵朵红花妖娆得刺眼，这是幅再正常不过田园风光图。
三碟小菜，两碗米饭，很是家常。叶雪拿起桌上酒瓶，给彼此斟满：“三哥，从没想过，还有机会和你好好吃顿饭。”
程立抿口酒，静静地看着她：“往后日子还长。”
叶雪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雪姐姐！”个七八岁小女孩爬上台阶，跑到桌子前。
“莉莉，”叶雪揉揉她头发，笑道，“上完今天课？”
女孩朝他点点头，乌黑眼睛又看看程立。
“邻居家孩子，她在附近寺庙学校里学中文。”叶雪向他解释，转头又问莉莉：“今天学什？”
“你不问这三年做什吗？”
“是种果树，有大片稻田，还是做玉石生意？”程立淡淡笑，“难道你以为会天真到问这些吗？这个地方，还能做什？”
眼前那片美丽植物，在中国种植500株以上就是犯罪，却在这片贫瘠土地里，开得漫山遍野，分外妖娆。
贫穷和战乱，让这里农民没有太多选择。他们有是受雇，有是主动种罂粟。对他们而言，更重要是自己生存——家庭是否可以温饱，孩子是否能够读书。外面世界d品泛滥，他们并不关心。
“眼前这些，是你过去几年里用生命去反对和斗争东西。”叶雪打量着他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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