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来北京,魏先生说让来认识下您,交个朋友。”微胖身材、平淡五官男人伸出手,“鄙人马天。”
“不随便交朋友,也不需要太多朋友。”程立淡淡答。
“只需要您帮个小忙,”马天笑笑,“知道成亚旗下有家国际物流公司,和加州奥克兰港有货运往来,想要点信息,魏先生说你可以帮。”
“在成亚并无职位,也从未参与具体业务。”程立弹弹烟灰,抬眼看着他。
“您有股份,而且,您位老同学就在这家物流公司做副总经理,去喝杯茶聊天叙旧应该很容易,”马天脸上笑意越加诚恳,“也知道您姐姐在波士顿有个可爱小家,真意外,家底雄厚却只住中产阶级普通社区,大概太
上午十点半,酒店楼下珠宝店店长像往常样送完小孩上班,却见手下店员双颊通红、眼神激动地望着她。
她皱眉:“眼线都花,什情况?”
年轻店员扬扬手中小票:“店长,你最喜欢那枚钻戒被人买走。”
店长呆住:“买家是不是刚才与擦肩那位黑衣男?”
店员连连点头,不甚唏嘘:“方才见他那气势,哪里像要买戒指,更像来抢劫,谁知他句话也没问,指指戒指就直接刷卡。哎,同样是女人,怎有人就那好运。男朋友炒股炒输,昨晚跟讲三个月不让买新衣服,真是,分手算。”
得他反骨,或许觉得他痴情,只有他知道——他亲生父母,以壮烈方式永远留在云之南。他没有机会见到他们,但他想用他方式解他们。
但是今晚,他知道,沈寻始终都懂,所以她说——无论你有多爱那里风景,都爱你更多。
在他生中最黑暗时光,有个女人这样偏执地爱着他。
只是她不知道,他爱她。
落地窗上,映着张痛楚俊颜。
店长伸手朝她脑门弹记:“专心做事,少做白日梦。”
年轻人就是天真,哪里知道生活深浅。瞧那位买家沉着张脸,半分喜色也无,也许是被逼婚,也许是上门女婿奉命买戒指,大家都是关起门过日子,努力成就表面繁荣,私下藏着各自苦衷。
窗外,只见那男人站在车水马龙街头,兀自低头抽烟,静默成道孤独剪影。
“程先生?”并无特色嗓音,在旁响起。
程立视线从建国路上车流收回,落在眼前人身上,微微颔首默认自己身份。
爱你。
他咬牙惨笑,低下头,衣角空空,再也没有白嫩小手,死皮赖脸捏在那里。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你,沈寻。
你知不知道,可以为叶雪死,却愿意为你生。纵然这向生过程,如地狱般痛苦、煎熬。
因为,你比海洛因还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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