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楹半蹲下身体,小心避开沈青亭扭伤那只脚,很轻松地把Omega背在背上,稳稳带下楼。
时间已经不早,该去剧院练习人,早就都离开,剩下都是些和沈青亭样,没有演出也不需要上课人。
没那多人围观,但路上也陆陆续续碰到几个。
沈青亭解释几遍自己情况,又开始觉得不自在,他把脑袋埋在谢楹衣服上,消极抵抗着来自别人关心。
谢楹这个终极社牛完全不在意这些,自来熟地帮沈青亭解释着。
谢楹说得无比真诚,像是没有丝毫私心。
然而沈青亭只是睁圆双眼瞪着他。
谢楹:“……轻易见不到陌生人,但可以每天都见到。好吧,好吧,也方便追求你。”
沈青亭瞪着眼睛看他会儿,没回答,只说:“先去医院吧,说不定只是看着吓人呢。”
说归说,这个六楼高宿舍,是真不方便。
“不知道你这情况要不要住院。不过……你住六楼,又没有电梯,你这腿怎上楼下楼?”
这还真是个问题。
这伤来得突然,沈青亭完全没顾得上考虑这些。
他们这个宿舍管理严格,外卖不允许进来;可以请温星照顾,但温星最近在演出,也不能总是麻烦他。
当然,宿舍管理严格但不代表完全不通人情,像这样特殊情况,或许可以试着申请通融下,但问题在于……
“倒霉,就是倒霉。”
“帅哥,帮忙给这层水管报个修吧,受不真是。”
“
谢楹想背他下楼,沈青亭拒绝,理由还是那个——不想被太多人注意到。
谢楹拗不过他,只好让他手扶着自己肩膀,手扶着楼梯小心下楼。
不过这样还是太勉强,沈青亭才下半层楼,额头已经痛出层薄汗。
谢楹看不过去,说:“还是背你吧。”
沈青亭无奈,垂着眼睛,点点头。
沈青亭不愿意。他既不想因为自己特殊情况去“破坏”规矩,也不想因为自己事情过分地引起别人关注,无论这些“关注”是善意还是恶意。
谢楹帮他收拾好牙刷、毛巾这些日常用品,冲他扬扬下巴,说:“你要是放心……要不在那里养伤?”
……沈青亭谨慎地看着他。
“没有别意思,”谢楹举起两只手,手上还滑稽地拿着沈青亭半管牙膏,“在家经常做饭,家里锅碗饭菜都有,你会做饭可以自己做,不会做就来。家里三个卧室,住个——”
说着,谢楹眨眨眼睛,停顿半秒,又继续若无其事道:“你住个。这两个卧室在头尾,离得很远,上班时也不会吵到你。卫生间也是分开,什都是分开。家里电梯入户,私密性很好,轻易见不到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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