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出事。
夏天风,像没有尽头热扫帚,长长,扫过青春脸,吹得人面目发烫,江渡脑子里嗡嗡,有瞬,世界失去色彩,只剩黑白,黑是魏清越流出来血,白是头顶阳光,如此分明。
原来心脏洞洞,会像破风箱样,呼呼地响,喜欢个人,也会这疼。
她发不出声音,只是直不停流眼泪,撕心裂肺地流眼泪,眼泪本身都是疼,以至于,后来眼睛又肿又涩,起身时,眼前黑险些晕过去。
柜子里,是沓《书城》杂志,按日期捆绑好,还有个mp3。
,他都要出国却还要这样给你出头,别人不知道,可知道他是想那人坐牢,这样你就能,你就能好好在梅中继续上学。”
张晓蔷抽噎得厉害,说不下去,捂着脸,肩膀下下抽动。
“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怎才能做更多。”这是魏清越嘴血昏迷前说最后句话,那多人围着,同学们哭声,老师呼喊声,声声交织,张晓蔷被人踩很多脚,她奋力往前,想看到魏清越,她听人说他讲这句话,不知道是什意思。
她知道。
魏清越周末时候,企鹅号上给她留言段话,等她看到时,他好像已经下线,头像是灰,再没亮过,不知道是刻意隐身,还是真没上线。
后来,江渡才知道mp3里只录两首歌,首《半点心》,首《冷雨夜》,都是魏清越声音,《冷雨夜》录完后面有男生洒然自负句反问:
是不是比你男同学唱要好?
要好,要好,你是全世界最好,江渡听到那首《冷雨夜》时又泪如雨下。
秋天细密雨,冬天凄冷风,包厢里流光溢彩图案……有人跟她说,你可以给写信。
2007年这个六月,暑假来临前,魏清越没再来过学校,没人能联系上他,张晓蔷也不能。他被没收切通讯工具,断网,押在医院养伤,魏振东面
他说:
出国迫在眉睫,只放心不下江渡,你同窗几载,有些事不必瞒你,也许,你已经看出什,也不必多言。走后,拜托你闲暇之余能和江渡谈谈心,她如果遇到什困难,伸伸援助之手,教她不至觉得太过孤单。到美国后,地址等联系方式会再告知你,联系勿断。以上,暂且仅你知晓,勿告他人,多谢。
留言沉稳庄重,男生早熟面尽显,张晓蔷收到时人是诧异,心里像吞块柠檬,但最终,她还是很有气度地回复他:
老同学,感谢你对信任,定不会辜负你拜托,希望你到美国后继续学霸模式。
为不使气氛看起来太过伤感,张晓蔷特地缀个笑脸表情,然而,魏清越却再没回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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