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明白他为什说自己是废物。
魏清越愿意和朱玉龙碰面,让她惊喜,三人碰面,在朱玉龙工作室。老同学见面,寒暄有时,朱玉龙已经俨然干练都市丽人风格,只是眉眼间疏离气质若有若无,有少年时痕迹。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对视眼,张晓蔷先行离开。
魏清越什都不愿意说,他依旧难缠,他问朱玉龙你知道怎可以入梦吗?梦见自己想见人?问话语气宛如刚碰触世界好奇孩童。
他只关心这件事。
没有好迹象,张晓蔷知道他病得越来越重。有次,他来参观车企,她接待他,他不知怎走神,上车时被车门夹到手,很重下,她看到他眉头瞬间拧起,吓得她连忙去问:很疼吧?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魏清越吭都没吭,两侧咬肌因为疼痛微微贲起,他紧皱着眉,居然最终笑着告诉她,很爽,他很想再来次。
他说非常认真。
张晓蔷说你疯吗?魏清越却突然说,她呢?她是不是受尽折磨?每秒都这过?
张晓蔷立刻就知道他说谁,不知该怎接口时,话题已经由他开始又由他结束。
天,魏清越回国,他在来前晚,做梦梦到江渡。他到梅中当然没找到她,而后,直接去她住小区。两年,他还是能下找到她家,人去楼空,连对门都换人住,魏清越记得她家对门住着个独居老婆婆。
他到处打听,保安也换人,只有常跟外公起下棋爷爷们还在。
群老头对着他唏嘘。
他们告诉他,老江外孙女没,已经搬走有年半吧?
他们告诉他,老江那外孙女才十几岁女娃娃,化疗害得头发都掉光,戴着个小帽子,以前就在这片散步,可俊小姑娘,最后病不成样子,可怜呦。
她哄着他去看心理医生,他只会睡觉。
他热衷于拍视频做科普,粉丝很多,慢慢有人说他是什网红。黄莺时对他采访,她看,黄莺时问他怎定义自己时,他又是那种样子,面带笑意,你不知道他是认真,还是开玩笑。
他说吗?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黄莺时表情明显诧异几秒,往回圆,说你要是废物,让同龄人没办法活。
他就笑着继续摇头,没解释。
魏清越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病,认知失调,人格解体。
世界对他来说,像隔层毛玻璃。
他穿过毛玻璃,去做该做事,学习,工作,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每当独处,他又穿回毛玻璃这面,隔着它,和世界遥遥相对。
但他还是选择继续相信张晓蔷话,他信张晓蔷,如果不信张晓蔷话,他不知道该怎办。
他在个混乱语境里,思维世界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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