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檀生却没嫌麻烦，仍是逐字逐句地为她
拆开
讲。
惜翠
注意力没多少放在经文上，全放在卫檀生身上。
但这来，卫檀生便察觉到她心不在焉。
“高施主？”
惜翠回神，“卫小师父？”
惜翠脸皮够厚：“让小师父见笑，经中所述，
都不太懂。”
听她这
说，卫檀生倒也没生气，若有所思地翻翻，“既是如此，那便从头为高施主讲起罢。”
“讲得粗浅，倘有疏漏之处还望施主见谅。”
惜翠，“能得小师父教诲，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
天高气清，疏云淡日。
路上，卫檀生也没有多言。
他有腿疾，走得不快，面容沉着宁静。
说是帮忙看经，是真帮忙看经。
没有寒暄，卫檀生开门见山地直接问经书在何处。
惜翠将自己抄那卷佛经翻出来，给他看。
十岁时冷硬和倔强。
看着虽温润，但难以接触这点，还是和以前样。
早就习惯卫檀生拒绝，惜翠并不气馁，微笑道，“卫小师父过谦，这京城中谁人不知卫家三郎天资过人？”
“若说愚笨，还是愚笨，小师父不愿同相交也罢。但这还有个不情之请，”
卫檀生：“施主但说无妨。”
卫檀生放下手中那张薄纸，眸光淡淡。
面前人看就能看出来心事不在经书上。
“高施主若有心事，今日便讲到这罢。”他说。
他倒也坦
斋堂中极静。
屋外枇杷树上已坠簇簇花，黄澄澄，分外好看。
卫檀生就着那张薄纸为她讲解。
他声音不高也不低，讲起佛经来深入浅出。
这卷经颇长，特别是对于惜翠这种没有佛学基础，讲起来颇为费劲儿。
她是用这个借口到寺里，自然还是要抄些，不过到目前为止也只抄几百字。
卫檀生：“《无量寿经》？”
“是《无量寿经》。”
惜翠只是看经名比较贴合祝寿意思，扫眼，觉得吉利，才选这卷。但这卷经文里到底讲什，她就不知道。
卫檀生放下纸，“施主哪里不通？”
“来贵寺是因为婆婆寿辰将近，想要手抄卷佛经为她祝寿。但驽拙，不通沙门经典，不知抄得合不合适，卫小师父能否指点二？”
卫檀生再次礼貌地拒绝她，“才疏学浅，恐不能指点施主。”
惜翠百折不挠，“但这山寺中，只与卫小师父有些交情，只不敢劳烦其他法师。只好厚颜求到小师父这儿。小师父不必说得太细，只要知道个大概就足够。”
见她坚持，卫檀生略思忖，终于允下。
转身对慧如道，“你先去禅房罢，陪高施主走遭，稍后便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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