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开始回忆昨晚切。他把棉袄和书包放在秉然西车里,手机放进裤子口袋,进酒吧,被拉进舞池,周围很多人,音乐很吵,他被挤得站不稳。
很多人对他说话,他应接不暇。后来张敛出现。
他吻自己。
白耳闭上眼睛。
他重新爬回床上,盖好被子,心想可能当时人太多,手机被挤掉,到时候去找找吧。也可能被人偷,大不再买部。
白耳还是跟张敛走。他坐上张敛车,个人靠在后座。
两人句话也没说。
车子很慢地驶过无人街道,白耳看着窗外景色滑过,他掌心还有点痛,眼睛被水汽蒸得水光粼粼,几乎看不清事物。
张敛没说谎,他真在把白耳送回家后,就开着车走。
白耳安静地走进家里,洗过澡,洗过衣服,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里。
白耳个人在街上走着。
他大脑基本停止思考,连自己在往哪里走都不知道,只觉得嘴唇很痛,好像肿。
张敛当着所有人面吻他,所有人,包括莫菁。
为什这种事会发生在身上啊。白耳头空白地想着,为什是啊。
夜晚风极冷,吹得白耳阵哆嗦,才想起自己棉袄和书包还在秉然西车上。
白耳觉睡到晚上,直到房门被敲响才醒过来。
“白耳。”张敛在门外对他说,“你出来吃饭。”
白耳警惕地捏住被子,动不动地注意着门外动静,希望张敛在得不到回应后能识趣离开。
门外安静会儿,张敛又说:“给你点外卖,中餐,很简单青菜和肉,放在客厅,你等会儿自己下来吃。”
他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现在出门,晚点回来时候如果你还没吃,就送进你房里。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住,过很久,才慢慢地流下眼泪。
第二天,白耳把自己关天。
他快中午才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枕头上晕开圈深色痕迹,已经干。
呆呆地在床上坐会儿,白耳爬下床,从书桌柜上取出包饼干,拆开吃两块,觉得没什味道,又放回去。
他顶着红肿眼睛坐在桌前,习惯性地想打开笔电看论文,想起来自己包还在秉然西那里。他又找手机,想和秉然西发个消息。可找很久都没有找到。
这时只手拉住他。紧接着件温暖大衣披在他身上。
大衣很厚,带着张敛气息,包裹住白耳。白耳被拽得回过身,又和张敛面对面站着。
“晚上不安全,天也冷。”张敛低声说,“送你回去。”
白耳没动。张敛沉默阵,再开口时几乎带着点低声下气意味:“就送送你,送到家后马上走。”
好像那个家不是他家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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