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东西就回来，你打你
电话。”白耳感觉张敛可能是在和家里人打电话，便很识趣地不给张敛送他机会，不等张敛说话便溜出
门。
街上很冷，还飘着
点夹着细微雪粒小雨。白耳沿着路边走，莫名想起袁寄说话。
她说他们都挺缺爱，张敛也是。
白耳当时听到这句话还无法真正理解，因为他是个成长在普通家庭中、不缺爱孩子。他爸爸妈妈不遗余力爱他，给他看世界上很多美好面，所以白耳虽然因为体质自卑，却不觉得寂寞。
可是在听到张敛那个电话以后，白耳忽然明白点什
。
圣诞节前夕，学校开始放寒假。
认识人几乎全都去度假，只有白耳到冬天就只想冬眠，去哪里干劲都没有。可张敛也哪里都没去，白耳在家待着，他就也在家待着，天天坐在地毯上戴着耳机打投屏游戏，如果白耳要出门，他就暂停游戏送白耳，回来再继续打。
张敛到底在想什？白耳抱着膝盖坐在桌前写论文，思绪却渐渐偏。他难得在学习时候注意力不集中，却是因为张敛。他态度好像还是和从前样，霸道蛮横，没什收敛，白耳和他说话不出三句就要吵起来，然后互相不搭理。可没过会儿，张敛又会头毛躁地继续跟过来，宁愿给白耳找不开心，也要让白耳呆在自己视线里。
白耳有时候被他烦得要死，但是又心软得很快，也不知道自己怎，对张敛越来越没有办法。
敲击键盘手指停。白耳实在写不下去作业，偏头看眼窗外，天色微亮，还不至于太晚。
他觉得张敛可能是有点寂寞。
白耳在便利店里买个新笔记本，想不出还要买什，便顺着来时路往回走。他经过个甜品店，走过去。过会儿，又退回来。
甜品店装饰得十分有圣诞气息，橱窗上贴着雪花和红色果子，五六层蛋糕在橱窗顶洒下璀璨灯光下泛起奶油、巧克力和水果光泽。
白耳在店门口看会儿，推门进去。
他站在溢满甜味香气中低头选蛋糕。他想张敛给自己买个那贵手机，又死活不收自己
他在家里呆天，想出门透透气，便换身衣服，严格地戴上帽子，口罩，围巾，手套，把自己套成个小熊，下楼。
客厅里，张敛正在打电话。他靠在沙发上，电视屏上显示暂停游戏画面。
“
说，圣诞不过去。”张敛不耐烦地对电话那头人说：“他们现在倒想起。”
白耳愣下，又听张敛说：“亲自打电话也没用，说不去就不去。”
白耳下楼梯声音惊动张敛，张敛回头，看见他像个球似往下挪，连电话也忘，很无语地看着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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