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回来呢?”张弛声音越来越哑。
“那就只能被别人捡走。”尹觉明吐息中带着酒气。
张弛目光暗,将车停在路边,忽然整个人倾覆过去,抵住尹觉明。他感觉自己很久没见他,每日三餐那种见面算不得见他,此时此刻才是……
黑暗中两人距离极近,却轮廓不清晰。近到尹觉明能闻到张弛身上风尘仆仆味道;近到张弛能闻到尹觉明吐息中啤酒麦芽香气。
那气味很甜,张弛想,如果尝尝味道定不算差,冰冰凉,可能还带着点薄荷味清香……
他给他付酒钱,又把人扛到车上,载着只酒鬼回家。
远处阴云连绵,黑夜里透着丁点光,能看得出层层棉花似,空气中气味很潮湿。
张弛关着窗,怕尹觉明着凉,把空调关。嗡鸣声下消失,就衬得车内密闭空间非常安静。
尹觉明闭着眼,看不出睡没睡。
好会儿他才问:“这晚回来,遇上什事呢?老太太着急呢。”
经打诨。
尹觉明呛得吐出口烟,笑道:“能有什故事啊?是写故事人。”
又说:“那个姑娘也从来没有来过镇里?”
“们反正是没见过。要是约好却不给们见,也是有可能。”薛明珠说道。
尹觉明眼中闪过丝复杂:“又或许,根本不是姑娘呢?”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双唇只剩下两厘米。
尹觉明笑下,抬手食指肚压在张弛唇上。他指尖冰冰凉,很柔软。抵在张弛唇上,像个吻。
“外婆还
因为醉酒,他说起话来懒洋洋,带着鼻音,瓮声瓮气。不像诘问,倒像在撒娇。
“送小丁家里人到医院去,回来路上出车祸。那车主忒泼辣,半天脱不身。吧,心里着急,但有没有电话。这才赶回来。”
“车祸?你?”尹觉明眼睛睁大些,上下打量着张弛。
“追人尾,人没事儿,车明天修修。”张弛说着,边把音乐音量调大声点,“你担心?”
“老太太担心你呀。”尹觉明缩缩脖子,身体侧过来笑道,“在这儿等你,想着你要回来,也就看到。”
薛明珠听到这话,愣到原地半天,脑子好久转不过弯。
张弛回到镇上时,已经快过凌晨十二点。他车速提得高,看出来有些着急。
尽管如此,还是眼看到回家路上,酒吧门口坐着尹觉明。
尹觉明指尖夹着烟,没有风,烟雾绺往上飘,高处忽地散。尹觉明本人则在发呆,面前放着两瓶啤酒,神色松软,眼睛在暗中中折射出点光亮,似在思考事情。
看到车灯,他神色乍恍惚,摇摇晃晃掐着烟站起身。明明隔得很远,张弛就是觉得,他身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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