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过会儿,辛荷才磕磕绊绊地说,“以为什都拿不到。你那讨厌,又,又恨,以为你不弄死就够好。”
霍瞿庭低头换鞋,没再说话,辛荷又很轻地说遍:“真谢谢你。”
“毕竟他爱过你。”好会儿,霍瞿庭突然说。
这不像霍瞿庭会说话,所以辛荷愣好久。
霍瞿庭神情却很自然,像在说个毫不相干人:“直到他死前最后秒,也并不知道你对他做事情。他在开车途中发给你最后条消息是叫你点杯热暖手,他很爱你,愿意为你放弃切,你知道,也知道。所以虽然和他不同,但还是不想做赶尽杀绝事,只希望你以后能活得有些自尊,这比什都强。”
似乎不欲再跟他多言,简短道:“不需要。”
辛荷慢慢停下搭在睡袍系带上手,在身侧半握成拳,脸上表情也不再嘻嘻哈哈,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有些胆怯:“真吗?”
霍瞿庭记得两年前他离开香港时情况,那天非常难得地下点雪,被拖出病房辛荷留给他最后面是尖叫流泪样子。
香港可算是他所有计划功亏篑地方,如果不是为可能会有遗产,他不会再回来。
此时霍瞿庭没有从前对他盲目爱和不舍,刚醒时恨好像也不太分明,他想自己可能更多只是把辛荷当成个张牙舞爪小动物,只是教训时刻提醒着他保持警惕。
霍瞿庭把失忆前自己称为“死去他”,很长段时间里,辛荷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他在脸上扯起个感激笑容:“你人真好,长得帅又善良,遇上你真是祖坟冒青烟,积八辈子大德。”
闻言,霍瞿庭脸色才又隐隐发黑,最终言不发地走。
也许是因为没有辛荷这个拖油瓶跟着,霍瞿庭办公时间大幅度拉长,打破早八晚六时间点,到家时已经将近十点,辛荷发消息给他也没有回复,又没有事做,只好在客厅有搭没搭地弹钢琴
想到辛荷最近明显不安,嘴里说着“给你给你”,眼睛里却又明显不是那个意思,还有刚才藏在话里对自己示弱“差点饿死”,难得有些耐心:“真。”
“那你怎报答?”霍瞿庭反过来又问。
辛荷没弄明白他是说真还是开玩笑,虽然世界灭绝那天,他都等不到霍瞿庭跟他开玩笑,但还是回句:“以身相许?”
霍瞿庭副没听到样子,顾自说下去:“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最解人。”
他在“”字上落个重音:“很多问题也不好去问别人,所以从今天开始,在事情解决完之前,你负责详细告诉霍瞿庭生活习惯细节和人际关系,这就算你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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