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想,你就带去买绿豆水,喝杯,带杯。那天第次去你宿舍,你室友都不认识,你说,这是弟弟,叫辛荷。”
“他们就说,小荷,你哥把你穿裙子照片给们看。”
“想,你买那条裙子明明没穿过,结果照片上是八岁时候,单华买那条。”
“后来呢?”霍瞿庭摸着他背低声问,“又吵架?”
“没有。”辛荷说,“忘,不知道怎样,后来就跟你起睡午觉,别人都睡着,你
“十点多。”霍瞿庭声线没有丝起伏地说,“灯开着,你看不到吗?”
辛荷眼睛看不见,医生没有多惊讶,只说是因为脑部供血不足,所以导致视力受影响。
他也又次否定霍瞿庭换心提议,辛荷身体无法再支撑大动干戈手术,更换对他来说是个伤筋动骨大工程,只能次次修复。
当晚辛荷要留在医院观察,两个人都很沉默,起先霍瞿庭觉得他会不习惯看不见生活,辛荷对他说实话:“其实最近偶尔会这样,不过每次都马上就好,才没有说。”
他表现得很镇定,如果霍瞿庭半夜没听到他在梦里哭,定也会这样相信。
直折腾,难受得睡不着觉,上午也没睡着,感觉自己刚睡下没多久,霍瞿庭就来戏弄他。
“几点啊?”他拿被子盖住半张脸,求饶似说,“你不睡吗?”
霍瞿庭轻声哄他:“起来吃点东西,听话。”
辛荷很听话,虽然吭吭唧唧,但还是乖乖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歪斜地盘腿坐着,被子还纠缠在身上,整个人周围笼罩着团睡气,揉着眼睛说:“你把灯打开。”
“辛荷。”霍瞿庭拍拍他脸,轻声叫他,“辛荷,你在做梦,醒醒。”
辛荷还在抽噎,好像醒过来,又好像还没醒,反手很轻地抓住霍瞿庭手,含糊地叫他:“哥哥。”
“嗯。”霍瞿庭说,“别哭。”
辛荷眼泪惯性地掉出来,他翻身钻进霍瞿庭怀里,好会,小声说:“梦到跟你起睡午觉,在宿舍。”
霍瞿庭说“好”,辛荷就接着说:“跟你吵架,不让你住房间,后来你生气,就跑回港大,四天都没来。去找你,还以为你会骂,没想到你说,这热,想不想喝冰水。”
霍瞿庭愣愣:“什?”
辛荷好歹睁开眼睛,视线茫然,霍瞿庭从没见他那困过,好像真睡得很香。
但他后悔叫辛荷起床情绪初露出头,就被另种荒唐猜测所完全覆盖。
“把灯打开。”辛荷根本不看他,目光直直向前,好像并不知道他具体方位,“真要吃东西吗?现在几点?”
霍瞿庭保持着那个单膝跪在床边姿势,看辛荷摸索着去按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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