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荷好像“哼”声,霍瞿庭咽咽喉结,说:“真。”
“好吧。”辛荷习惯性道,接着又补句,“反正你经常说话不算话。”
霍瞿庭想要反驳,却又想起护士跟他说过,到医院时,辛荷还有意识,准备手术时候,还直在问哥哥来没有,但直到麻醉生效,得到答案也都是“没有”。
听他不说话
霍瞿庭咬咬后牙,露出个不像样笑容,又去擦他眼泪,说“别哭”,辛荷把脸往他手里蹭蹭,感觉到困倦,很快又睡着。
等他小时后醒来,就看到霍瞿庭在他床边椅子上坐着,两臂抱在胸前,低着头,也在睡,还能看出无声狠狠哭过眼眶很红,短发有些凌乱,整个人气势又狠又凶,但又好像很累样子。
不过没过多久,霍瞿庭就醒过来,表情变得很温和,问辛荷要不要吃东西,难不难受,然后起身去外面看炖好几个小时汤。
两人和谐、甚至有些生疏地相处下午,晚上十点半,霍瞿庭按时洗漱好,上辛荷床。
他把辛荷抱在怀里,谁都没有说话,但在他抱过去时候,辛荷朝他怀里凑凑。
还算稳,也有精神:“是太……”
霍瞿庭突然低下头,像是忍无可忍,把脸埋在他肩上,跟他挨着侧脸,轻而慢地蹭蹭,碰他眼皮那只手滑下来,抚着他另边脸,拇指按在他嘴唇上。
似乎用非常大力气,但等动作落下来,却又轻得像片羽毛。
湿热感觉很快就透过病号服碰到皮肤,辛荷想,霍瞿庭眼泪定流得很多很多,比他任何次哭鼻子都要多,所以他也肯定很后悔,因为没有接自己电话。
过会,霍瞿庭还没有抬头,他就又想,待会把这件上衣脱下来,定可以拧出点水来。
过很长时间,霍瞿庭才说:“对不起。”
辛荷脸埋在他胸膛,最后说:“你以后不要再不接电话。”
霍瞿庭放在辛荷后腰处那只手紧紧攥着,小臂上肌肉绷紧,好半天才说:“再也不会。”
辛荷却不太相信似,闷声道:“你保证?”
霍瞿庭字顿道:“保证。”
“知道。”霍瞿庭好像很难说出这四个字,讲得很慢。
辛荷想想,慢慢明白他说“知道”是什意思。代表很多东西,以前两个人都不愿意说破,还有辛荷没来得及解释,他都知道。
“好。”辛荷说,“还想再睡下。”
霍瞿庭才又碰碰他脸,把他脸上泪擦掉,动作有些慢地退开,说:“你不要哭,眼睛呢,难受吗?”
这些刚才医生都问过,霍瞿庭也听到,但辛荷还是又说次:“没什感觉,看得不太清楚,不过医生说,是因为睡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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