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朝空继续给他消毒伤口,片刻,要换棉球清洗旁边血迹时,陆朝空突然
陆朝空打断纪拾烟话。
他说:“干得漂亮。”
纪拾烟怔。
陆朝空道:“手给。”
纪拾烟这才想起来自己胳膊被刺划道,他垂眼,因为方才直用力握扶手、加上车直在急速变道,鲜血已经渗出不少,蜿蜒流过白皙肌肤。
他直在走较偏僻小路,也是怕误伤到其他车,七拐八拐,在纪拾烟都快被晃晕时,陆朝空终于停下车。
身后已经空无人。
陆朝空紧握着方向盘手终于松下来,闭闭眼:“疯子……”
“陆……”
碎发已经被冷汗浸湿,纪拾烟张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声音:“对不起,是不是做错,不该激怒他……”
锐刺同样划出两道细微伤口——是在池眠面部。
他先是愣,而后表情骤然沉下去,随意抹把伤口渗出血,眼神逐渐透出凶戾。
陆朝空也没想到纪拾烟居然是这种反应,眼见池眠就要发疯,沉声道:“时言,坐稳。”
然后在绿灯亮起瞬间,脚油门,车轰声开出去。
池眠车在他之后穷追不舍。
陆朝空解安全带,俯身,打开副驾驶座椅前物品栏。
他从里面找出个医疗包:“没有碘酒只有酒精,消毒时候有点疼,忍下。”
纪拾烟应声。
陆朝空拿镊子夹块酒精棉球,左手托着纪拾烟手腕,轻轻用酒精棉球沾上伤口。
他能感觉到纪拾烟胳膊僵,但纪拾烟什也没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刚才看到池眠笑着给他送花时,心底莫名就升起股怒意。
也许是他很讨厌池眠这人前人后两副作派、也许是听不惯池眠那样骂陆朝空、又也许是……前世种种,已经彻底消磨尽他对池眠最后丝感激与旧情。
现在换具身体,他就只想与池眠断干净,所以池眠送进来花,纪拾烟刻也不想多碰、十分厌恶地扔还给他。
于是纪拾烟也就忘记,池眠最讨厌有人忤逆他、更别说还伤到他脸。
“没有。”
郊区车道上,就见两辆越野豪车开始竞速,时皆飙到160时速。
发动机轰鸣声、旁车急刹与喇叭声,和司机愤怒叫骂,交织成片兵荒马乱。
纪拾烟双手紧紧握着扶手,风从车窗呼啸灌进来,因为车速极快、刮在脸侧还有些生疼,片刻后他才意识到可以关窗户,连忙升起来。
纪拾烟透过后视镜,看着池眠车直在往陆朝空车上靠,他是想直接撞上来。
陆朝空猛打方向,险而又险避开池眠车头,然后轰油门绕开前面大车,拐到旁边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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