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已经下涌
就在这时,声微弱“陆朝空”突然自耳侧响起,陆朝空怔,松手任由水流下去,侧过脸。
他眼骤然深几分。
——纪拾烟穿着他白T恤站在卫生间门口,衣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赤着脚,两条雪白细长腿就明晃晃裸露在外,手腕脚腕细都仿佛能掐断。
衣领微微敞开,流畅颈线下精致锁骨若隐若现,虽然衣料点也不透,但很容易能想象到松垮垮衣服下是不盈握腰肢。
因为在孤儿院时,纪拾烟也是如此黏自己,可那时他不可能懂爱情是什。
所以现在陆朝空根本不敢去明说诸如爱你、在起话语,他怕刺激到纪拾烟,和纪拾烟目前关系与相处模式会因此而破裂。
他已经失去过次烟烟。
他不敢去赌,他承担不再次失去他后果。
陆朝空鞠捧凉水覆在脸上,水顺着脸颊滑落颈侧,而后没入衣领,冰冷温度刺激得他大脑又清醒不少。
被陆朝空差不多都收起来,只留下夏季和些正装。
纪拾烟看会儿,突然从抽屉里翻出件陆朝空长款白T恤,换上,重新钻进被窝。
那边陆朝空已经开始洗漱,他给纪拾烟说是实话,虽然疲惫,但他点也不困。
和纪拾烟回到房间这段路上,他脑海里就直浮现着纪拾烟仰脸看他,语气乖软叫“老公”画面,怎也挥散不去。
陆朝空发现,和纪拾烟相处这些时间来,自己控制力真越来越差。
“……看你好久都没过来睡觉,有些担心,就来看看你。”
纪拾烟小声道:“没事吧陆朝空?”
陆朝空喉结滚滚,音线微哑:“没事。”
“那就好。”
纪拾烟朝他露出个小小笑容。
他不知道纪拾烟还愿不愿意相信爱情、愿不愿意去接纳爱情,但他等得起,也会用余生去等。
哪怕纪拾烟这生都不想再去爱别人,他也会直爱着他。
忍忍吧。
陆朝空对自己说,那多只拥着个虚无缥缈梦境希望日子都等过来,不在乎这短短时间。
他又覆捧凉水在脸上,闭着眼用冷意浇灭着内心欲念。
知道时言就是纪拾烟后,他本来想循序渐进追求他,却没想到短短半个月内,他已经做很多与意愿相悖事情。
只是,先不谈纪拾烟对自己感情,陆朝空连纪拾烟对爱情持什态度都不清楚。
前世在池眠那样扭曲偏执爱恋与逼迫下,陆朝空不敢去想纪拾烟都经历什。
池眠对他爱能让他现在对池眠是近乎绝望恐惧——陆朝空怕他对爱情二字,也是这般抗拒与惶恐。
也许与自己亲近、允许自己拥抱与亲吻,只是他依赖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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