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空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说过信物事情。
纪拾烟脑海里方才突然浮现出违和之处,就是陆朝空明明知道自己害怕池南景,却为什独独要让他来通知自己、还放心于把自己交给他人。
这根本不是细心体贴如陆朝空会做出事情。
加上昨天池眠给他讲故事,和最后那句“永远永远也不要相信池南景”,让纪拾烟情急之下诈池南景下。
想来池南景不会想到自己渴求离开机会摆在面前、如此激动心情下还会
“没带。”
池南景道:“人已经在来路上,不可能再回去给你拿趟。”
盆冷水从头泼下,纪拾烟心脏恍若从暖阳里瞬间置进冰窟,冻得他身体忍不住颤栗。
“知道。”
纪拾烟放低声音,因为要压下声音颤抖:“谢谢池总。”
纪拾烟嘴唇翕动下,没有出声。
“以后离池眠远点。”
池南景语气也不怎好,留下最后这句话,转身向外走去。
等他到门口时,纪拾烟这才反应上来,匆匆追过去:“池总。”
池南景停下脚步:“什事?”
蟹肉。
“陆朝空和说,明天派艘船来接你。”
纪拾烟怔。
来这里已经个多月,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陆朝空,无时不刻不想离开。
可陆朝空能力和手段都迟迟没有查到这个定位,可想而知池眠隐藏得多深,纪拾烟已经做好会被关好几个月准备。
目送池南景走出两步后,他立刻关上门,反手锁住。
纪拾烟都怕自己锁门声音太大让池南景去而复返,耳朵贴在门上,在心脏剧烈跳动声中,细听着门外动静。
索性,外面许久都没有再传来脚步声。
纪拾烟像是失去全部力气,背靠在门板上缓缓滑落,坐在地上抱紧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骗子。
“那个……”
纪拾烟抿抿唇,道:“可以让陆朝空明天也来吗?”
“事儿怎那多,都亲自来你还要要求什?”
他这句“都亲自来”却突然在纪拾烟脑海里刺激出闪而过丝怪异。
纪拾烟扶住门框,指尖有微微发紧,努力让自己语气听上去很正常:“是这样池总,之前和陆朝空打电话,他说来接人会给个信物,您……带吗?”
可以走消息突然炸在耳畔,纪拾烟大脑是片空白,竟然还有丝不真实。
他目光有些放空,迟迟都没有说话。
池南景不耐地用拐杖敲下地板:“听到没,明天早上人来接你。”
纪拾烟抬起眼,下意识就道:“可以今天和你起走吗?”
池南景表情顿,随即染上抹嫌恶:“说明天就是明天,没别事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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