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是他
心软又半途而废。
另方面是。
韩时雨
他趴在窗边待
会儿。
杨末仍旧在休息。他作息规律得像是被调满闹钟，但是只要两个人晚上折腾狠，他就会嗜睡，次日定是韩时雨先醒。
韩时雨折返回去，在他脖后红痕上轻轻啄下，小声说道：“末末——起床。”
杨末被耳边热气和痒意叫起来之后，没有回头，而是从身后抄起枕头，把韩时雨脸怼回去。
韩时雨：“啊。”
杨末推开窗，在玻璃上敲敲。这大小听到声响后定会同步回头，连掮着伞杆模样都是如出辙。
杨末语调很温柔：“衣服，小心湿。”
杨韩“哦哦”点头，把外套即将要脱到地上角攥起来。
杨末索性把窗子敞开，在工作时候，会听见外面雨声和清响。以及小杨韩指挥声音。
杨韩：“爸爸，你把那个敲两下。”
翌日清晨，杨韩去学校。
赖床这件事韩时雨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到，今天特地没定闹钟。倦春小雨是很容易催人眠，他惺忪醒来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响着。
杨韩喜欢听雨声，和杨末样。
她还小时候，喜欢收集些玻璃瓶，在窗外或者院子阳台某些角落摆上排，这样她拉开窗子时候，就能看见雨轨迹。
这是个很好玩小把戏。韩时雨有时候会打着雨伞到阳台上去，心血来潮地捡起块石子，在高矮参差玻璃瓶上敲着玩。
杨末声音带着鼻音和沉淀哑，说道：“以后换过来。”
韩时雨将枕头从脸上拿下来：“……”
韩时雨瞬间就委屈：“哥。”
这个要求杨末提七八次。
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实施过。
叮铃两声，韩时雨问道：“这样吗？”
杨韩笑道：“
打这个瓶子时候，你再敲呀。”
……
韩时雨倚在窗边，望着阳台上那些仍然未丢空瓶子时，感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下雨天心情会莫名开心。也或许是昨天好运余留分给今天些。
它们形状是不样，装得水也有多有少，所以合奏起来声音很悦耳。
杨末家庭办公房间临着院子，打开窗，就能清晰地看到雨滴在矮植株叶子上游走路线。听见不远处密集雨声。
那是韩时雨撑着把伞在院子角落里蹲着。有时候小杨韩会钻进他伞里，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和爸爸起蹲着。
有时候她会单独撑把小伞，两个大小伞盖并排着，像两只专心致志蘑菇。
那时候杨韩和韩时雨父女关系还有没有那
“差”，小女孩还会甜甜地仰着头叫爸爸，或者看着，或者自己捡起块石子和他起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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