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直接挂电话。
片刻后,陈扬电话打回来。
祁深接起。
陈扬:“祁总,池总助说……”他迟疑下才继续,“爱扣扣,她不稀罕。”
……
讨厌?
还问他觉不觉得自己讨厌?
她觉得他讨厌还要坚持遍遍强调二人是男女朋友?还要次次地靠近他?拿走他初吻?为他庆祝生日?
她就是这讨厌人?
心里憋着股怒火,可怒却又不是因为池年,具体因为什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说完转头朝门口走。
祁深皱眉凝视着她背影,心中烦躁不但没有随着她离开减缓,反而更加严重。
甚至莫名想起那晚朝他砸水球她,眉开眼笑,而不是现在这样低迷。
他忍不住站起身,却依旧觉得胸口郁结,像是萦绕着团浓厚阴霾。
刚关上办公室门突然又被人打开。
忘在过去女朋友身份,正大光明地行使着吃醋“权利”。
你会不会答应,祁深?
祁深看着眼前池年,刚刚她低下头瞬间,他看得很清楚,她眼圈红,更像兔子。
从失忆以来,她让他看见她似乎总是笑着,眼睛弯成月牙,像是盛满细碎星光,受委屈也从不让自己吃亏,定要争口气回来,即便是在他面前。
可现在,她这低软又执着地问他这个问题,他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安。
池
祁深拿起电话拨通池年办公室内线,接通却是陈扬。
“池年呢?”祁深沉声发问。
陈扬似乎也才回过神来:“刚刚想给池总助汇报早会补充纪要,可池总助回办公室就直接拿包离开。”
离开?
祁深眉心皱得更紧:“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不回来……”他顿下,才又说,“就告诉她,早退扣全勤。”
祁深抬眸看去。
池年站在那里,扶着门把手看着他,面色冷静,说得格外认真:“祁深,你觉不觉得……”
“你真很讨厌。”
说完这句话,池年直接关办公室门离开。
祁深仍站在办公桌后,身子有些僵滞,眉头紧皱着,许久伸手揉揉眉心,燥闷地用力扯扯领带。
他不记得男女朋友身份,也不记得她口中说过二人之间经历很多事情。
他曾经以为她说男女朋友是撒谎,至于为什撒谎他不知道,可眼前她却又分外认真。
这让他更不知道该怎回应,才能让这个女孩,眼睛能不这红,能别这固执。
“池年,”祁深嗓音低下来,“们关系真是……”
“知道。”池年不想再听他遍遍地质疑二人关系,直接打断他,低着头,把怀里合同放在他办公桌上,声音也平静下来,“出去,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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