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来,她和陈奶奶并不熟悉,甚至如果不是这次拍遗照,她连陈奶奶姓陈都不知道。
可是,心里却就是莫名难受。
好像压块巨大石头,也不是伤心,而是沉闷。
她很清楚,个摄影师以后要面对事情,总会比现在来更真实且残酷。
就像喻泽曾经拍下那张贫民窟抱着死去母亲孩子,像更多摄影师镜头下无数挣扎瞬间。
“会儿就走。”池年笑眯眯地应声,拿过手机看眼,随后愣。
手机里有几通未接来电,都是来自那个弄堂书社老板杜爷爷。
池年想到前天她给杜爷爷去电时对方才说,店铺老人这几天应该会回来,大概是提醒她老人回来吧。
池年回通电话。
铃声响会儿才接听,杜爷爷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喂?”
池年看着屏幕上唐轻染照片,长长卷发,柔婉动人模样。
又看着右上方祁深照片,是记者会上拍摄,高冷模样,双眸微敛,睥睨众人。
池年闷闷地点叉。
手机响声,在安静工作室格外刺耳。
池年飞快地看眼四周才拿过手机,是半湾公寓业主群,似乎是因为最近公寓内有陌生人出入,目前正在核查中,提醒户主注意财产安全。
可是,当这幕真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让人难受。
池年回趟公寓,将遗照包好又去趟弄堂。
那个简陋店铺门依旧紧闭着,只有墙上写着个大大“拆”字。
池年找到书社杜爷爷,杜爷爷说,其实前天陈奶奶回来趟,也没开店铺门,只是个人坐在小院里,也不知道在想什,孤零零,直坐到晚上,锁门就走。
杜爷爷还说,前几天陈奶奶儿女从国外回来时,
“杜爷爷,”池年边说着,边顺手将资料并传送到打印机打印,“是不是店铺陈奶奶回来?”
杜爷爷停顿下才轻轻地叹口气:“丫头,你陈奶奶可能回不来。”
池年愣,声音也轻些:“怎……”
“她走。”杜爷爷语气并没有太大波澜,却添些惘然。
池年挂断电话,仍有些愣神。
池年看眼便将手机静音放在旁,开始专心地解起音乐节资料。
疯氧音乐节名字来源于当年第次举办音乐节时,有歌迷表示现场疯狂到需要吸氧,主办方觉得很有意思,便在第二年改名为疯氧。
音乐节以前照片也确疯狂,摇滚重金属,轻摇滚,民谣,流行,应有尽有,且设立疯氧舞台、静舞台、MD舞台三大舞台。
池年看得不觉有些入迷,直到下班时林涵拍拍她肩膀,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不走?”林涵已经收拾好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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