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秋棠……宋玄却当真不敢打包票。
尤其是季硝身份确特殊,早些年他还曾见过有富商想为季硝牵线说亲,听到季硝出身之后,便连忙退避。
也有憎恨方秋棠,找不到攻击方秋棠由头,便背地里笑话季硝是个男娼,暗地里不知道与方秋棠有什见不得人勾当。
妓生子,直像个耻辱
他话说太直白,让宋玄愣,怎也没想到季硝会说出这样话来:“你……”
“他只把当做兄弟家人,可对他感情却是不同。”季硝对于自己心情描述直白赤裸,没有半分掩饰,可眼底却带着说不出自嘲。“对他,是想与他同床共枕、相伴生爱慕之情。”
他素来是副风流圆滑模样,乍露出这样神态来,竟让宋玄感到不适应。
宋玄忍不住道:“你还小……”
“不小,”季硝笑笑,“男欢女爱事儿,比你们两个绑块儿都要清楚。
“那时候不知道他想法子逃出来,只当他是死。”季硝皱着眉、仿佛是想起什不开心事情。“当时也是死脑筋,只想着就算是人死,他生意总要拿回来,毕竟他为那些心血忙活那多年。所以才去跟那些走私贩子瞎混,后来再想脱身已经晚。”
“他院里那些破铜烂铁,也是想法子托人留着,不然他哪还能见到完整。”
宋玄听完,才晓得季硝和方秋棠之间竟然发生这样多事情。
他只劝和:“你也晓得秋棠那张嘴,烂到家去,只是故意想激你罢。”
季硝点点头,神色却带着说不出复杂:“知道。”
是,他童年都是在青楼花柳巷里度过。
宋玄顿时哑然:“你说这些……秋棠知道吗?”
“怎敢告诉他?”季硝笑容愈发凄凉,连眼尾都多抹红来。“是青楼里买来,是跪着磕头求他捡回来,是他奴仆,是见不得人妓生子。他当是兄弟、是家人,那是运道,若是敢告诉他对他荒唐心思——”
“那就什都不是。”
宋宣怎也没想到,他会在季硝这里得出个这样惊世骇俗答案。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对于龙阳之事虽然讶异,却并不至于厌恶憎恨。
“他终归当时是为你好。”宋玄继续劝道“走江湖大都是面子上义气,能有个打心眼里想你活命,你何必这样跟他折腾呢?”
季硝双桃花眼里变幻几多色彩,终于还是笑起来:“不怪他。”
“宋大哥,是自己想不开。”
季硝眯起桃花眼,露出自嘲神色来:“他话是无心说,却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倾慕他,所以才会觉得是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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