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都不大重要。
重要是,人生苦短,他们终究是过这样朝生暮死,也终究是过这样地久天长。
如蜉蝣相伴,如日月山川。
“兴许是他过得太快活,不肯回来。”大师父每年都笑着说,眼底却带着说不出寥落。
二师父拍拍大师父肩膀,没有说话。
少年听过自己两个师父很多传闻,可当他真正去问时候,大师父只是笑着摇摇头:“过去,就当成故事罢,没必要深究。”
四方城岁月,就这样点点流逝。
少年点点长大,他们也点点老去。
座惹不起大佛。
有少年听闻他们名声,前去拜师,跪天宿,最终还是那宋先生出来将人扶起来。
少年人有两个师父。
大师父温文尔雅,对他总是不厌其烦地指点,也劝他江湖险恶,却要心存善念,与人为善,不要走偏路子。
二师父心狠手辣、总嫌弃他分薄另个师父注意力,时不时就要找他茬,若是心情好,也肯对他指点二,只是要他恩怨分明,弄清楚自己想要什,别被人欺负,做傻蛋。
再后来,两个也不知道哪个先走步,另个没多久也跟上去。
两个人就落在四方城不远处山野,宋玄到底是爱热闹人,不远处就是车水马龙四方城,每到桃花节,姑娘少年们结伴到山上来游玩,马车骨碌碌地轧过这片山野,没人知道这下头睡两个什样人。
天子和国师故事似乎也成另个传说,姬云羲没有成为最残忍,bao君,也没有成为那个最英明帝王,却成大尧历史上留下谜团最多个帝王。
他出身,他经历,他死后归宿,似乎都成个难解迷。而他谥号,似乎也总跟位国师姓名连在起提起。
他若是晓得,或许是高兴,又或许会付之笑呢?
有时候二师父太不像话,就要被大师父拉去私下里谈话。
怎谈得是不晓得,但每次二师父都是高高兴兴出来,待他也要和煦几分。
师父有几个朋友,每年冬日里,就会有人披着雪,大都从盛京而来,有时是个文人,有时是个穿着男装妇人,有时她丈夫也会来,又过几年,他们会牵着自己孩子来。
每年冬天,大师父温上壶酒,在院子里呆上很久。
他说他在等个朋友,可那朋友却始终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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