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突然律所也开始消极对待,除对不起,就是不好意思。
从市政大厅出来,江明月照例碰鼻子灰-
最近江家不比从前热闹,只寥寥几个人,事情也没有几件,只围着神经衰弱徐盈玉打转。
江明月刚进门,徐盈玉就迎出来。
“厨房有鸡汤,宝宝先去洗澡换衣服,叫阿姨端出来。”
除少数几个跟江明月大哥关系亲近朋友之外,不再有人敢贸然为个起死回生可能不大家族投入人脉和资金-
占据江明月假期最大比重件事,不是他爸爸葬礼。
相反,那场葬礼非常简单,他穿身黑色西服,跟在用帽子上黑色蕾丝遮挡红透眼圈他妈妈徐盈玉后面,就送走江文智。
定好游学、完稿和比赛全都不值得再被提上日程。他接下来每天,都开始在奔向律所路上。
偶尔结束在饭局上,偶尔结束在市政厅办公室门口漫长等待中,也偶尔结束在海城夏秋季节总是突如其来大雨里。
海城八月初天气,上午万里无云,天空碧蓝如洗。
江明月是早上九点钟进律所,下午两点钟才出来。
主管这个案子律师意思很明确:没办法再继续跟进下去,而且不只是他,海城不会再有大律所会接这个案子。
江明月守着、等着、缠着,把预先讲好费用翻两倍,最后也只得到句诚恳“真对不住”。
灼日高悬,八车道槐荫街上,地皮被晒得滚烫。
接着又问:“今天怎样,律师怎说?”
江明月拎着他背包上楼,嘴里说:“还可以,盖章人不在,要等周再去次。”
注意到客厅桌上有两副茶具,江明月又随口
有些时候有伞,有些时候没有。
这二十几天,过得比他过去二十二年都要更长,也更难。
他哥还在看守所,情况复杂。
他跑出去办事,递烟和敬酒架势都不对,更没有学习和进步时间,人家看他,就是个小孩子,话都不好说。
开始,律师也发现这个情况,就叫他换身西装,但等他真穿西装去,律师上下打量遍,又叫他不如换回T恤和仔裤。
之前不知道要在律所耗多久,就叫家里司机先回去,这时候,独自出来江明月顾不上找地方吃口饭,接着还要去市政大厅-
今年过年没几个月时候,他爸和他哥就接连被调查。
经济方面问题错综复杂,家里人都觉得这次虽然确实要严重些,但以前不是没有过类似情况,所以都瞒着在上学江明月。
这拖,就拖到江文智进看守所,当晚突发脑梗没救过来。
情况百八十度大转弯,旁人眼里江家,只剩下不主事太太,和个从没进过商圈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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