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想起自己刚才着急捶越仲山那几下,看在别人眼里,明显就是打情骂俏,脸轰得热。
他没让自己想越仲山突然躬身歪头在他嘴上亲那下。
越仲山堂妹说得没错,她还真是来救江明月,不然待会儿两个人吻起来,外头人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没人说什,不过大家脸上都带笑。
越仲山奶奶问他:“明月拆着什?”
他大概被捶得舒服,眼底笑意更深,嘴角也扬起个十分罕见弧度。
“你故意。”
“冤枉。”越仲山说,“那多,知道你会拿哪个?”
江明月信,也懒得追究,把包装纸折起来塞进兜里,自己剥荔枝,口吃掉。
果肉细嫩,果汁清甜,他安慰自己:“不错,这会儿也很难买到这甜荔枝。”
树旁边小孩见他都不玩,先齐齐瞅过来。
在自己家里听过好多遍,这就是跟他们最怕大伯住起婶婶。
住起,想想都害怕。
江明月在来之前把自己归在小孩堆里,但好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胡乱应几句奶气“婶婶”,拿就走。
他对这些称呼已经免疫,以前还想着,以后江明楷有孩子,越仲山也要被这叫。
江明月把那颗荔枝给她,拿着看半晌,又对着光打量,半晌说:“好料子,玩意儿也巧。”
江明月也看出来,皱皱鼻子说:“奶奶,这是挂在盒子上,里头装颗真荔枝。”
他补句:“不过很甜。”
“乖孩子。”她笑成眯眯眼,拍江明月手,“他们会儿就走
说完就要回沙发上继续歇着。
越仲山却堵在面前不让他走,这回两个手都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眼看住江明月,江明月往左往右他都跟着。
两个人玩高中生把戏,动静不大,江明月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直到越仲山堂妹走进来,站在门口笑着叫他:“嫂子,奶奶让来救你。”
他转头看,大幅落地窗外,桑树下人都在看他们俩。
准确点说,应该是在看江明月。
不过精神胜利法还没来得及占领高地,江明楷就开始疑似骚扰贫困男大学生。
他拿着小盒子被越仲山拦在半路,仍是单手插兜,衬衣衣袖卷到小臂,眉目隽黑,白衬衣分毫不差地勾勒出宽展肩线,西裤下双腿修长笔直,尖头皮鞋擦得锃亮,神情贯冷淡,叫他拆开看看。
江明月也没什不好意思,垂眼在他面前仔仔细细地拆,小方盒打开,里头是颗货真价实荔枝,红红皮上刺还有些扎手,新鲜很。
他刚才看小孩们边拆边比较贵贱看得起劲,其实论起来,他才是手最臭个。
抬头看,越仲山眼角带笑,下秒,胸膛上挨江明月轻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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