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晃攥紧他衬衫。
被吃过嘴唇,又黏黏糊糊吻过颈项,咬过耳垂。
眉眼是他熟悉透,嘴唇也是他吃过无数次,烈火燎原似熏熏然,叫他忍不住继续下去。
连
等跑到车上去,打开暖烘烘空调。
两个人都成落汤鸡。
宁晃头发都能拧出水,水珠顺着眉梢、眼角,又到精致喉结锁骨,隐没到湿漉漉布料里头。
偏偏嘴角笑意明亮,侧过头来看他,嘴里故意挑剔他:“陆老板,信你邪。”
他身上也落汤鸡样,却见宁晃扬扬眉。
黄豆粒似噼里啪啦往下砸。
却连车影子还没看见。
两个人相对着傻眼。
宁晃说:“说好不碍事呢?”
他仍是好好先生似笑着说:“小叔叔,主意是你出。”
宁晃抱着雨伞、手机和电脑。
陆忱先蹲下来先穿鞋,穿完,又示意宁晃踩进鞋子里。
被宁晃瞪眼,说:“作什作,东西接着,自己能穿。”
他抬头笑着说:“小声点,会儿他们出来抓咱们。”
眼神儿却粘在宁晃脚踝上,喉咙干得厉害。
。
想回家,想让陆老板给他下碗热腾腾汤面,再躺在自家干净柔软沙发上,跟陆老板看场新出电影。
丢失记忆时思念。
和现在思念,如出辙。
别说聚会,连多出个人来都嫌多。
说:“过来。”
他便顺从至极靠过去,说:“干嘛?”
宁晃勾住他脖子,扣着他后脑,轻轻吻吻嘴唇:“报复。”
宁晃却就这样被他捉住。
先是温存谨慎试探,然后是久旱逢甘霖似索求。
说着,又把宁晃往伞底下拉拉。
他恍惚听见小叔叔在哼那首,他刚刚哼过歌。
Twodrifters,offtoseetheworld.
There'ssuchalotofworldtosee.
秋雨仍是透心凉。
宁晃压低声音,说:“他们哪有工夫理……”
话还没说完,他便轻轻攥住宁晃脚踝,说,抬脚。
他家小叔叔也是入魔,难得顺从回。
他把鞋带给他打个漂亮蝴蝶结,站起身来,开始逃亡。
合宿基地建在荒郊野岭之外,陆老板车还停得远,他俩就偷把伞,挤在下头歪歪扭扭地走,还没走到半路,雨就变大。
便偷偷给陆忱发消息,问他要不要逃。
陆忱看着外面天,回复:外头下雨。
宁晃看眼,是绵绵细细雨丝,连个带声雨点都没落下来,便小声说:“碍事?”
他想想,说,不碍事,车就停在外面。
于是两个三十岁往上人蹑手蹑脚提起鞋子和雨伞,连行李都没收拾,就从后门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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