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驯养得彻底，被讨好得周全。
陆忱低声撒娇：“宁老师，再教教
吧。”
他顶不住，只好无奈说：“什
乐器，吉他是吧？”
却听陆忱在耳畔低低
声音，仿佛梦中呓语。
“还有你。”
陆忱很久开口，吐息都冒出丝丝缕缕白气。
他说：“小叔叔，还是想学乐器。”
他便闷闷地笑，说：“陆老板，想多活两年。”
陆忱讨好似喊他：“小叔叔。”
“不要。”
陆忱轻轻拨过他肩来，吻他已然烧起来脸颊。
他发现陆忱没笑。
只是那双蛊惑人心凤眼，静静地看着他。
永久，温柔，眷恋。
没有尽头。
宁晃已经逃到露台上去
。
大雪像是陆老板过筛面粉。
扑簌簌地落下。
他裹着厚厚、珊瑚绒睡袍，立在露台，呼吸间都是雪味道。
没过几分钟，就听身后露台门被拉开，紧接着，他被人从身后抱紧。
不会作诗，不会写歌词。
他曾在大雪中，捉着小叔叔手，循着他足迹。
切都凝固在他蹒跚步履，和那步步脚印里。
他想。
除轰轰烈烈爱意。
是哪个年纪，宁晃只要站在台中央，就会成为人群瞩目焦点。
他踩着人们尖叫和欢呼声立在那儿，眉眼如既往地桀骜不驯。
等到欢呼声都停，他在聚光灯下说：“写首情歌。”
下头响起片哗然声。
宁晃出道好些年，头次为自己写情歌。
宁晃怔怔，踹他脚，说：“陆老板，这是什荤段子？”
陆忱愣愣。
忽得有些不好意思。
半晌捉住他手，说：“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是小叔叔。
“小叔叔。”
“不。”
“那亲你。”
就真亲。
他被亲吻得喘不上气来，分开，却又不自觉用嘴唇磨蹭陆忱唇。
他们在冬日雪里接吻。
切都相融且缠绵。
没法儿停下。
哪怕他们已经这样融在起。
嘴唇分开，却又抱得更紧。
陆忱小声喊他：“小叔叔。”
他耳根红。
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做这事儿时候，没觉得有什可不好意思，偏偏做完，记忆恢复，总觉得有些羞赧。
指尖儿捉着露台栏杆，也没觉出冰凉，反而有些发烫。
还有更久远东西。
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东西。
在雪下，
在泥土里。
26
兴许是听见下头问什，宁晃抿抿嘴唇，露出个有些不大好意思笑意，说：“对，跟这些天恋爱有关系。”
却见宁晃盯着镜头。
仿佛穿透切嘈杂，声音清澈而平静。
说：“陆忱……是送给你。”
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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