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着，”他问，“今天这条路堵车是不是很严重。”
“是
，和风十字路口那边都瘫痪
。”
颜司卓点点头，“谢谢。”
他拨通王晋号码，如果他堵在路上，自己就想办法接他。
电话响很久。
颜司卓手指吊着手机，时不时向窗外望去。
霓虹闪烁，流光飞舞，北京新年，繁华得让人不甘寂寞。
他嘴角自然带着笑，幸福从五官流出，丝毫不含蓄。
颜司卓又看眼手机。十分钟前，他给王晋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到。
现在都没回，颜司卓想，可能在开车。
他只好直起身，想想，继续在沙发里找他手机。
王晋回忆着几分钟前，他把手机随意丢放位置，手在
群抱枕下搜寻。
这时，他触到个冰凉坚硬物体。
王晋手指颤颤，生怕它跑似，赶紧攥在手里。他感受下大小，摸到光滑屏幕时，他松口气。
王晋想给颜司卓打电话。
王晋大脑空，就像眼前不见光漆黑片，什
也想不起。
他僵着身体坐在那儿，时竟不知该做什。他还觉得是在做梦。
王晋又揉揉眼，再睁开，然后再闭上，再睁开；
这般反复不知几回，他冰冻神经终于彻底炸开，几欲崩断。
只有片黑暗，让人恐慌，绝望。
颜司卓愣，看眼屏幕，在开车吗。
与此同时
室内阵绚烂彩光。颜司卓向外看去，广场在举行灯会，斑斓染半边天空。
颜司卓眨眨眼，神情愈发温柔。这个新年很美，现在生活，很美。
又等大概二十分钟，名服务生走过来，
“颜先生，您让
们准备，他们都已经按部就班，”她说，“请问什时候开始。”
颜司卓看眼表，七点四十。
刚刚放松些神经又猝然紧绷。王晋摸到手机右侧键，开屏幕，却发现，他不知道通话键在哪儿。
王晋蹙起眉，手指尽可能往屏幕下方滑去。通话键应该在左边第二个。
他试着触触，没有反应。
不知道这样试多久，手机屏幕重新黑下去，他根本不知道。
19:15PM。和风路餐厅。
王晋手指掐进沙发坐垫，后背都被冷汗涔湿。他拼命让自己冷静，可是很难。
王晋想站起来，可此时他才发现，原先无比熟悉家，竟变得完全陌生，陌生到他连第步，都不知该怎走。
王晋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镇定，他手在沙发里四处摸寻，其间不小心挥掉悬在边缘笔记本。
声沉重咚撞，把他吓得不轻。他下意识低下头，想从地上把笔记本捡起来，却生生碰上桌角，额头擦破皮。
王晋轻嘶声，在地上摸半天，也没有找到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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