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感情地说道,“足以留下这股腐臭味道。”他用电筒向四周扫射下。地下室地面,有几块是水泥地,也有些是木板地,上面全都空无物,除灰尘和那口箱子。但是近处有个吓人怪影,直通天花板,形状大得可怕……他壮壮胆,用电筒照,这怪影却原来是个大炉子——是这所房子主要加热器。埃勒里大踏步向它跨去,把抓住生锈炉门柄,拉开炉门,手握电筒伸进炉膛。他立刻嚷起来:“这里有东西啊!爸爸,韦利,快来呀!”三个人弯着身子,从生锈炉门望向炉子内膛。在炉膛底部角落里,新添小堆灰烬;在灰堆之外,有小片——非常小——厚厚白纸。埃勒里从自己口袋深处,掏出块玻璃,让电筒光束对准纸片,聚精会神地察看。“怎啦?”探长问道。“认为,”埃勒里重又站直身子,放下玻璃,悠悠然地说道,“咱们终于找到乔治·卡基斯最后那份遗嘱啦。”这位好警官足足花十来分钟,才解决如何把那纸片从人手够不到藏匿地点捞出来问题。他个子太大,爬不进出灰口,探长和埃勒里身材固然小些,但两个人中谁也不愿意在那多年积灰上爬进爬出。埃勒里推理方法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有用武之地;倒是这位死心眼儿警官找到掏出碎纸窍门。他从埃勒里随身揣在口袋里小囊中取出根针,插在埃勒里手杖尖上,没费多大周折就把那张纸片挑出来。他再把灰堆拨弄番,没有发现什——全都烧透,探查不出什。正如埃勒里所预言,这张纸片看来铁定就是卡基斯最后份遗嘱片段。真是幸运啊,没被火烧掉这小块上恰好有着卡基斯收藏品总库继承人姓名。这姓名是用潦草字迹写,探长下子就认出这是乔治·卡基斯笔迹,所写姓名是阿尔伯特·格里姆肖。“这证实诺克斯那番话,点儿没错,”探长说道,“同时也清楚地表明斯隆是被新遗嘱所剔除人。”“是这回事,”埃勒里低声说道,“不过烧掉这份文件人,真是笨透,干得多蠢哪……这是个伤脑筋问题,非常伤脑筋问题。”他用夹鼻眼镜笃笃笃地敲着自己牙齿,眼睛望着这块边缘烧焦纸片,但是他没有讲出来问题究竟是什,也没有解释为什伤脑筋。“有点可以肯定,”探长满意地说道,“斯隆先生必定会编出套花言巧语,来应付这封揭穿他跟格里姆肖是兄弟匿名信,以及应付这份遗嘱。孩子,事情办完吗?”埃勒里点点头,同时再次对地下室扫视番。“办完,想无非就是这些。”“那,走吧。”探长细心周到地把这烧剩纸片折起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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