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垣甚至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因为穿
是早晨挂在椅背上那
身。
他从头到脚都是湿，碎发缕缕搭在额前，雨水自脸侧滑落、汇聚在下颚处而后滴滴没入衣领。
那双不管发生
什
都平静如水漆黑眸子，此刻出现丝裂痕，内里透着慌乱、焦急、不解……还有对失去眼前人恐惧。
——没有往常清冷沉稳，他整个人都写满狼狈。
衣服还在滴水，顾垣脚下很快就汇聚小滩水，他紧紧攥着苏折夜手腕像是那根救命稻草，于这纸醉金迷烂漫世界、异常格格不入。
不等苏折夜反应，他就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酒精让大脑转得比往常慢，但苏折夜还是下意识把手搭在温烛灵手腕。
温烛灵“啧”声，虽然他也醉得差不多，但对于苏折夜来由还是记着，便任由他往自己身边靠靠。
然而没过几秒，只手自两人中间插进，把攥住苏折夜手腕就把他从温烛灵身边拉开。
“苏折夜。”
苏折夜其实知道顾垣定会来找自己。
他内心深处也是希望顾垣来找自己，所以会第时间与温烛灵做出暧昧动作。
苏折夜本以为看见这个样子顾垣时心底会是解脱与痛快，然而不知道为什，此刻他心脏却是阵阵抽得疼。
“折夜。”
顾垣嘴唇颤颤：“是
做错什？”
身后那个声音染丝颤抖。
苏折夜有瞬怔神。
因为手腕处传来阵湿意，他垂下眼，见顾垣那只骨节分明冷白修长手已经被雨水完全浸湿，袖口处还在往外渗水。
苏折夜突然想起来，江舒玉说晚上会有很大阵雨。
心脏恍若漏跳拍，苏折夜缓缓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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