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薛业反向绷直腰,回身低着头问,好像这血是要从祝杰身上抽,“要不再抽袋?”
祝杰手在他后背慢慢收拢成拳。“薛业,你丫是傻逼?”
“是,杰哥你别生气。”薛业转身问护士长,“再抽150cc能死?”
护士长左右为难。“按理说成年男人次性抽550cc血液是没问题,加拿大美国那边成年女子献血量都在400cc往上,可是……”
“里面躺着那个。”薛业没有助人热忱,“少这袋血会死?”
“你开个价。你?你……你真姓薛?”乔勋半信半疑追问,“你家有人姓沈?”
“沈你大爷啊。”薛业冷冷地撞开他,杰哥已经烦,早不走杰哥生气。
乔勋神色比薛业还半梦半醒,蛮横地挡住出口。“帮帮忙行?备用捐血人联系不上。”
“你有完没完?”祝杰拇指在食指骨节茧上反复摩擦,“把路让开。”
薛业也往前走步,责任尽到他没那好心。“他妈妈呢?”
薛业表情摆明不爽。“有事?”
护士长直接介绍。“薛先生,这位是病患家属乔先生,乔先生,这位就是……”
“有事?”祝杰重复问次,不耐烦。
“您好,乔勋。”男人不冷不热自介绍,花衬衫,半长头发懒懒往脑后扎着,掉在额头前两捋,“孩子还小有危险,想买你150cc血。”
护士长脸色异常难看。“乔先生您刚从美国回来,血液买卖在中国是违法行为。”
护士长惴惴不安。“有这个危险。”
“那赶紧吧。”薛业示意护士长引路,他只是不想再看见有人死。
乔勋定住。“你什意思?”
薛业对他反应很疑惑。家里有稀有血型孩子居然不懂他问什,神他妈什意思。母亲阴性血遗传给下代几率最大,二胎阳性血胎儿必须人工干预。他不是,他老婆也不是吗?
爸妈失去过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血溶,自己会有个妹妹。
“孩子妈妈去世。”乔勋不太自然,“100cc,也行,50也行,实在不行给半袋血液成分也行。你们这个血……太难配。”
“走。”祝杰在薛业后背顺把。
“知道,他开价算营养费。”乔勋直接目光落在压着针孔胳膊上,用做生意派头,“你们开个价,马上用。”
“你丫傻逼吧?”祝杰厌烦地斜睨他,“自己儿子看不住现在知道着急?”
说完推着薛业腰往外赶。谁死谁活关他什事。
“薛先生留步!”乔勋个健步追上挡在两人前面,“钱问题好商量,你……”
“钱?”薛业慢慢抬起半睡着脸,发现他眼珠子是金色,有点东欧人长相。“你能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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