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蓉
早先联系祝杰，再联系薛业，中午赶到西校门大吃惊：“你给她买衣服
？”
她根本没认出来。
“嗯。”薛业点头，手里还拎着两包。左腕
金属手环防他走丢，右腕粉色母子牵引绳防祝墨走丢。
“她想穿裙子。”他补充。
昨天身全黑小姑娘穿上不合时令白纱裙，站在11月底大街上。薛业怕她冷，特意多套条白色小棉裤，上身是米老鼠毛衣，套大大羽绒服。
他得对她好。
出食堂，薛业牵着祝墨小手往西校门走，那边有商场。祝墨走路很慢，好像不习惯长时间走路，腿没什
力气，还没到半就原地不动。薛业怎劝都没用，刚想再劝试试，她抱着膝盖蹲下。
像杰哥那样，把她拎起来？不行吧，腰伤不能拎重物。
“怎？”薛业只好蹲下来，俩人在路边大小抱着膝盖。
祝墨想要人抱，朝他伸伸胳膊。
不。”祝杰与旁人错身而过，“给多少钱？”
“按积分和场次结钱。不过打拳都有诨名，没人用真名。”张权又躺回大床，“小孩，叫什啊？”
祝杰看向天，并不是很蓝。薛业很喜欢看天，高中经常望天发呆，眼里存满不甘心。“sky，海报上那笔奖金，
要定。”
薛业刚刚擦好桌子，祝墨指着胸口看他：“衣服没洗。”
衣服？薛业仔细看，黑衣服上有牙膏渍，肯定是陶文昌带她刷牙不小心。“没事，能洗，等上完课带你回去洗……”
左手腕也是个手环，弹簧绳连着大人。背着棕色小书包，躲在薛业大腿后面。
“她说她不冷。”薛业又补充
薛业看不懂：“你……胳膊疼？”
不疼，祝墨只想要人多抱抱自己。她摇摇头站起来，慢吞吞来到薛业面前，猝不及防地亲他下。
“哥哥亲你。”她又伸小胳膊，“也亲。哥哥抱，你也抱。”
但凡通晓些儿童心理，薛业就会懂这只是撒娇。小孩子都这样，很会看脸色，知道谁会疼自己、宠着自己。
问题是薛业不懂，他不仅被杰哥亲懵，也被杰哥妹妹亲懵，脑袋热，不顾腰伤抱起祝墨。祝墨很喜欢闻自己，这点和杰哥真像。
上课？薛业开始是这样打算，瞬间变口风：“带你去买新。”
祝墨持久空洞黑眼珠有点亮。
带着祝墨逃课，搁在昨天完全是不可能事。薛业清楚自己本事，和成年人相处都有问题，小孩子更是令他焦头烂额。况且，他想要全勤奖学金。
但是祝墨眼里那点点微光，让他改变主意。
杰哥妹妹，虽然她不爱说话，还经常做些自己摸不透动作。可她是杰哥亲人，那也算是自己……半个亲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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