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疼,试着弯两次都没疼。”薛业帮他挤牙膏,“杰哥,想开始复健,行吗?”
祝杰捏捏他含着泡沫嘴,很软,很凉,薄荷味。“不行,比赛事没那急。”
“急啊,师兄们都打世锦赛。”薛业惴惴地求,“周锻炼两次。”
“没戏。”祝杰含着冰凉牙膏,和他冰凉地接吻,“没人说你成绩不好,先养伤。”
为咬杰哥舌头,薛业不小心把牙膏吃。“那养多久啊?”
“陶文昌。”祝杰把薛业戴到破破烂烂黑色棒球帽摆正。
“有话说!”
“是自私,薛业说他跟着练,就没打算让他反悔。”祝杰回答平静无波,转身也进浴室。
疯子,神经病!陶文昌哑口无言,只能心里狂骂。
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去理解野逼。他自私就是装聋作哑,看薛业傻乎乎地练根本不精通项目,只要在他眼前就好。
心勾抹些许雪白色粉末。
短暂沉默,陶文昌有话憋不住:“你是不是早知道薛业练跳远?”
“高。”祝杰动动嘴,“有事?”
“有事?高就知道他不是跑步,那你让薛业没头没脑陪你跑三年?”陶文昌情绪过渡到急怒,出于同为运动员理解和扼腕。
“三年,你知道三年能干多少事?多少场比赛?”
“5年吧,5年之后让你上场。”
薛业全身僵住,5年?5年后都毕业啊。
祝杰毫不动容:“真不用着急,5年都算短。刚才……谁跟说回来劈叉?劈个看看。”
薛业灵机动,把浴室门锁上,挺拔肩背靠向墙面,歪着头露出颈部
要不是薛业自己开口,祝杰才没良心劝他回去。
陶文昌无力地坐下,三年,个运动员能有几个三年,现在腰又伤。
祝杰进浴室,撞见薛业偷着用自己牙刷在刷牙。他假装刚发现:“第几次?”
“哦……”薛业光着腿腾地方,“没几次,杰哥错。陶文昌和你吵起来?”
“也不算是吵。腰今天疼?”祝杰拿薛业牙刷用。陶文昌话句句在理,他能理解,只是做不到罢。
祝杰不说话,拿出个红石榴放薛业桌上。他亲眼看过薛业跳沙坑,可即便没看见,暗自留意蛛丝马迹也能猜出八成。
不耐跑平足、虎口伤、看向助跑道眼神和爱跳习惯,块块拼图握在手里,他花时间拼出个甘于隐藏过去薛业。
“你高说薛业你滚回田赛继续练,不信他不回去!”陶文昌站起来,“他是罗季同徒弟,张钊说他高就能破和区中记录,你就这好意思让他陪你跑三年,结果什成绩都没练出来?”
祝杰保持沉默。
陶文昌瞪着他:“做人不能太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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