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她是真没有精力管女儿,在治重度抑郁症。祝杰从未试着去解过这个女人,现在却有些同情。重度抑郁症吸收她生命力,不要说带祝墨,她连动下、走步都不愿意。姥爷曾经也接收过重度抑郁患者,祝杰见过他们样子。
和赵雪差不多,不绝望,但是眼睛里也没有希望。
“杰哥,想和你好好聊聊。”薛业恢复得差不多,“刚才是吓着,现在完全好。”
祝杰拿出药粉帮他涂着:“不着急,反正人已经找到,他……”
“他还在带少年运动员,还有集训工作,对吧?”薛业手疼,但是不躲,比起那个疼,心里这根刺更甚。
“马晋鹏,是不是?”
“杰……”后半个字薛业生生吞,放下手机,双手无措搓兜。杰哥说到做到,定会帮自己查。
但是,忽然之间这个人查出来,浮出黑暗记忆层面跃然成为活生生人,薛业从没发觉自己第反应是逃避和恐惧。
“这快啊。”他把手缩进兜里,“都忘……他叫什,应该是这个名字。”
“嗯,就是他。”祝杰把薛业手从兜里抓出来,不管多强大受害者,哪怕多年过去,面对施,bao者仍旧抵触。这是正常现象,需要更多时间来修复。
“工作履历上,好像是。”祝杰眼前浮现出那张脸。
“那就完。”薛业手掌冰冷,不光是为自己,“肯定,肯定不止个。杰哥,这件事不好办,没有证据,况且都过去这些年。再说……再说确实有不良记录,就算翻出来,也没人信话,你得找别受害者才行。”
“你就这相信,自己吃药?”祝杰反问。
“啊?”薛业眼里有些东西,闪亮亮,但是稍纵即逝,“……以前也想过,是不是没吃啊……不可能,有感觉,不吃药怎能跳17米,平时训练从没有过成绩。可也幻想过,要是自己没吃药多好,像飞。”
祝杰脑子里也是乱麻,他不知道别人大学生涯如何开场,可自己,从开学那天就以难以想象速度成熟、蜕变,让他毫无准备。可是必须招架。
“薛业。”他紧紧地抓住他,“没事。”
“嗯,没事。”薛业点点头,路不再说话,冰凉身体徐徐转暖。刚刚瞬间惊慌是连自己都没料到,几年过去,原来那个人直扎在心里,恶心。
到家,薛业倍感自在。这是他和杰哥家,还没有杰哥爷爷奶奶家间客厅大,这是他最后安全岛。
收拾得很干净,看就知道张蓉来过。沙发床上散落着几枚蓝色蝴蝶发卡,祝墨很喜欢这些。祝杰把妹妹发卡收起来。
只有半血缘关系妹妹,她妈妈是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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