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点
支烟，背靠在栏杆上，侧眉看她
眼，“柯云渺，是谁说你欠
条命？”
云渺垂着眼睫：“没人说，可就是欠。”
陆征伸手在她头顶按瞬：“刚刚已经还掉，以后不欠。”
云渺抬头看他。
陆征夹着烟
手，靠过来，指腹在她鼻尖上轻轻刮瞬：“刚刚……
云渺从她手里接过瓶子，揭开上面盖子，股刺鼻味道冒出来。
季梦笑得有些癫狂：“喝吧，喝吧。”
陆征忽然伸手将那瓶子夺过去，他生高，下就将玻璃瓶举到够不到地方。
“还没说同意。”
反转来得很快，云渺握住季梦手腕，下反剪她双手，将她按在旁架子上。
云渺忽然打断她：“不用那
麻烦，让他走。”
季梦像是听个笑话，嘴角都弯：“你要替他死？”
云渺目光平静：“对。”
季梦往前走走：“啧啧啧，看出不来，你这爱他？”
云渺看进她眼里：“和爱不爱没关系，欠他条命还没还。”
玻璃瓶，在手里晃晃。
迎着光，玻璃瓶里溶液和水滚动着，发着死寂银光，季梦红色指甲压在上面格外妖冶。
汞需要水封贮藏。
这里面装是什，不言而喻。
季梦盯着那个瓶子，诡异地笑着：“你们知道就这点东西，砸多久吗？每支温度计里就只有点点，要等⑨SJ很久才能让里面汞全部流出来。”
季梦被陆征铐上，押解出来。
警车路呼呼啦啦响着开远。
云渺扶着栏杆，看着开阔水面，笑意盈盈：“陆队，刚刚配合不错。”
陆征莞尔：“嗯。”
云渺摘朵小花撒进水里，平静水面，荡起小片涟漪。
季梦仿佛是听个笑话，“临死之前也不表白？”
云渺眸色清冷：“早表白过，说多，大家都腻。”
季梦：“说实话，小妹妹，还挺喜欢你性格，长得漂亮，人又聪明。”
“行，别废话。”云渺指尖在那玻璃瓶上敲敲：“这个是要喝掉吗？”
季梦：“提议不错，你喝完，他就安全。”
“这里面汞，可以让整个村人中毒。那些碎玻璃要用镊子点点挑干净，鱼是不吃玻璃……”
“但非常喜欢那种感觉，就好像把那些丑恶蝼蚁，只只从世上剔除干净。”
陆征：“他们冷漠自私，畏首畏尾，确实该得到惩罚。”
季梦没想到陆征会这说，有些惊讶，但很快，她意识到这只是他缓兵之计。
“说这些不如给你女朋友留句遗言吧，最喜欢写戏剧性结尾，要不你们两决定个人活，个人死吧？猜拳怎样？三局两胜还是五局三胜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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