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他们从凤城南收费站下
高速。
距离天亮还早，往乡下走
路比较难开，他们在车里稍稍休息
会儿。
云渺心绪被各种东西侵占着，睡意很浅，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尽是鲜红血迹。
狭窄车厢里，任何点动静都逃不过陆征。
半晌，他伸手过来，将云渺半抱进怀里，拍拍：“渺渺，放心睡觉，有
。”
牧马人上高速，陆征在服务区把自己手机关机。
在云渺反跟踪程序出来前，这是斩断对方跟踪唯办法。
云渺皱下眉：“思妍和大宇他们找不到你怎
办？”
陆征：“不用担心，他知道要怎做。”
何思妍和大宇是他从警校里直接招来，多年来，他们彼此间默契很强。
“通话记录呢？”
那小哥在里面找半天，才找到那串号码，打过去，那边是串虚拟空号。
“东西放在石森公园哪里？”
“就在大门口。”
陆征和云渺立刻驱车前往，石森公园前不久发生火灾，正在整改中，没有摄像头，也找不到任何记录。
来，号码存进手机，卡片放进云渺手机壳夹层：“如果发现不对劲就换张。”
云渺点头：“行，帮你反跟踪。”
半个小时后，给云渺打电话快递员找到。同城闪送件比较特殊，收快递人和发快递人往往都是同个。
老实巴交快递员，见陆征有点紧张，“警官……”
陆征：“你们寄送快递时不做检查？”
也不知道是陆征安慰话起作用，还是他身上好闻气息给云渺安定。
她终于不再做梦。
个多小时后，灰蒙日光穿过玻璃照进来。
云渺先醒，陆征胳膊依旧搂着她，她稍微动
陆征把车子丢在家4s店出租，然后另外租辆车子路出N市。
车子路往北，这个点高速上很空，陆征车速很快。
云渺禁不住打趣：“明明们是追凶，却弄得跟逃亡似。”
陆征握住她手：“也可以理解成私奔。”
云渺被他语气逗笑。
线索又次断。
这是那个人贯作风，谨慎、狡猾，猫鼠游戏，善于玩弄人于鼓掌之间。
云渺：“下步怎办？”
陆征：“还是先去凤城。”
他有种预感，这个人和张秀、张琼有着千丝万缕关系。
那快递员支支吾吾地讲半天，“本来是做，但今天太忙……”
陆征：“收件记录呢？”
那快递小哥在随手包里找找，递过来个本子：“这个件比较特殊，没有留记录。”
陆征：“有看到那个人长什样子吗？”
“没有，他给打电话，东西放在前面石森公园，去拿，钱也给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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