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拿起牛奶喝,腮帮子鼓着,“嗯?”
“你来家住吧。”江桓很认真地说,“哥照顾你。”
江桓打个哈欠,将眼睛睁开,对他说声,“早。”
任川问他,“昨晚怎来你家?”
江桓提起来就后怕,“开门你就倒在走廊里,吓死。”
任川醉,记不清,但想想也知道,要是没有江桓,这大冬天睡在走廊里,早上被人发现,怕是尸体都凉。
“怎喝那多?”江桓走向料理台,准备做早饭,“发生什?”
江桓手上动作顿。
他急切地看向任川,想听他再说声,“你刚刚说什?”
任川却已经睡死过去。
江桓百爪挠心,生怕刚刚那句“男朋友”只是自己幻听,可任川已经睡,个醉鬼,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
“就你。”江桓给他剥掉衣服,换上睡袍,再在被窝里塞个热水袋,跨上床,将任川从后结结实实地搂抱住,“能让这伺候。”
很近,就在门外。
江桓边打电话边推开门,却见任川毫无防备地睡在走廊里,吓得魂飞魄散,“川儿!”
他把任川给抱起来,身上已经冻得冰凉,任川感觉到温暖,主动靠过去,呓语声,“要回家……”
江桓看着他,“哪个家?”
任川嗫嚅着,呼吸间都是酒气,“要找姓江……”
任川不愿意在江桓面前说自己困境,含糊过去,“年底,酒局有点多。”
“带上助理。”江桓不放心他,“多少得让人陪着你。”
任川不想拉上孟春,“不想占用他私人时间,人家可有男朋友呢。”
“男朋友”三个字,又让江桓想起昨晚,任川叫那声,整个脊背蓦然就酥。
将燕麦牛奶端上桌,江桓看向任川,叫道:“哎——”
这觉难得安稳,绵长。
清晨,任川朦朦胧胧睁开眼,面前是肌肉紧实肩膀,他有点愣,刚坐起身,发现腰上还横着条胳膊,江桓大腿还搭在他身上,被子卷在身底,露出点腹肌。
昨晚发生什,怎都回忆不起来,他明明是打车回家,怎还是睡在江桓家?
任川揉揉自己额角,宿醉之后最是难受,他刚想下地去找水喝,就发现床头留着杯蜂蜜水。
他拿起来喝,不知道是不是蜂蜜缘故,心里头也是甜滋滋蜜味。
江桓喉结上下滚动下,“找姓江干什?”
任川哼哼两声,“有事儿……”
江桓抱着他走进卧室,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什事儿?”
"你管啊……"任川被问烦,“他是哥……”
江桓听好笑,动手给他剥衣服,扣子刚解开颗,就听见任川又嗫嚅声,“也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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