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尸体转半圈,说道:“这地方杀人有点麻烦,视频证据很难清理。搞定时,你审判结果都下来。”
夏天用尽量无辜又渴望帮助表情看着他。
白敬安说道:“得毁服务器。”
夏天挑下眉毛。
“那恐怕得……”
这让他感觉好多。
他转过头,白敬安在旁边看着他,手里拿着两杯调好酒。他抬手递给夏天杯,夏天接过来。
“他自找。”他说。
“蜜糖阁?”白敬安说。
夏天没说话,脸色阴沉。
身体居然会毁灭。这场景真令人百看不厌。
然后他终于无法支撑,倒在地上。夏天绕着他踱步半圈,脚步轻松,像捕食成功肉食动物。那人在他脚下不停咳血。
他在他旁边蹲下`身,像他想象中样盯着那人眼睛,伸手按住他胸前伤口,感觉到血浸湿指尖。他看着他眼中满满不可置信、愤怒不解,也许还有某种明,然后慢慢黯淡,变成片空白。
夏天看着这片死亡空洞,颤抖指尖因为血温度冷静下来。
这世界为死亡着迷,对他来说,它能给予也就是仅仅是这刻宁静而已。
“把这地方炸。”
“怎弄?”
白敬安没开口,他们听到个轻快声音,说道:“喜欢这主意。”
这名字带着股血腥气压,到现在,它不再只是次未遂迷*或是自以为是,它代表着上世界所有鸟事,那些浅薄却又肆无忌惮、摧毁切欲望。
“他干嘛?”白敬安说。
夏天朝他露出个笑容,像阴郁天际突然绽放阳光。
“他想请喝杯。”
白敬安点点头,表示这确是件不能原谅事。
在不算太长人生中,夏天经常觉得自己是不是疯——有很多人向他这强调过。
他总是知道他没有选择,也知道事情有多塌糊涂、毫无指望……他也明白怎样更有利。但他就是做不到。
有记者曾问他,当他杀小许,在小屋子里动不动坐三个多小时后,站起来时在想什。他说就是想冒险试。但不是那样,些话难以启齿:他是准备去死。
这个世界上死要比活着容易多。有时你就是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尊严。
他站起身,看着脚下尸体,这人分钟前还在描述他受刑时样子,但现在他彻底从世上消失,黑红血液在地板上安静地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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