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岚回来时已过三个小时,虚空沙龙外夕阳沉降,只剩线微光,家具与鲜花留下深暗铁锈影子。
屋子里只剩下两三个人,有人在看杀戮秀,有人只是看着外面暮色四合。
他两手全是血,头发和脸上也沾点,衣服上有细碎血点,他满不在乎地走到酒柜旁边,用全是血手拿个杯子,倒杯烈酒,口干掉。
屋子里暗得看不清人,他走到卫星墨旁边坐下,没人说话,就这看着窗外线残阳。
既是黑暗将临,又如同场阴郁破晓。
都融化,他再次安全、快乐又满足。
“当然会回来,”夏天说,“太想和你在块儿。”
白林想开句玩笑,说他说情话水平不错,可那时他却说不出话来,只是抓着夏天手腕,微微发抖。
那人更用力地抱住他。
图像闪下,摄像头开始大面积失效,他失去夏天踪影,反重力梭几乎是直线、疯狂地向上。
这是辆老式战斗用反重力梭,白林击碎路上所有承重梁,或有些不是,他不关心,路留下毁灭痕迹。
周围虫子们茫然地立着,有陷入混乱,不知如何是好,还有些固执地朝着夏天方向前进。
他不确定自己又受多少伤,不关心前方有多少虫子,碰上墙壁就直接打穿,道路狭窄索性直接撞上去,墙壁摩擦外壳,发出尖锐声音,天顶和两边车窗掉,车上几乎已经没形状。
世界在他周围崩塌,血色染红切,片地狱景象。
白林向着地狱最深处冲过去,找他唯那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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