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徐致远心想要不要找个理由开溜,瞥岳剪柳
徐致远微笑:“无聊时玩闹而已。”
言语之后二人姿态都放轻松许多,起逛展。
西洋画太实,徐致远不喜欢,可被高材生们钟情,占画展大半。
徐致远心中有无数蚂蚁乱爬,无聊得发慌,但偏偏岳剪柳看得很认真,他又不好意思去打搅,只能频频地去看钟表。
画展不乏洋人,走到半圈,出神徐致远被个小东西撞到,低头看是个穿着花色和服女孩。
地方开阔,参观者众多,展出大都是美术学院学生与教授作品,观众之中不乏既明大学学生。
只是没想到,徐致远在等待那位神秘女士到竟是位熟人。
岳剪柳挽起头发,穿身莹白色绣兰旗袍,跟之前判若两人。
“致远!”她有些小惊讶,说道,“本提早约好李主编,但她说时间不定,若今日实在不得空闲,会请他人赴约……没想到请来竟是你。”
徐致远暗暗地给徐太太掀个白眼。转头又是亲切无暇微笑,说道:“母亲也只说逛展有人作陪,没想到竟是剪柳。”
她母亲拉着她,用徐致远听不懂语言跟他鞠躬道歉。徐致远点头微笑以示没事。
随后跟来个男人,身穿亚麻色西装,留着整齐胡渣,肚子长袋“大腹便便”资本。徐致远忍不住瞎想,若是他要切腹,介错人得好生拿只盆钵接铜钱。
这位家主看到方才情景,似乎对女人鞠躬举十分不满和鄙夷,用旁人听不懂语言说些什,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瞥走远徐致远眼。
徐致远用余光把这幕看在眼里,鼻子打个冷哼。看装束,想必这洋人是个大商,在淮市做出名堂,把妻女接来享乐。
这些洋商人深得徐致远厌恶,来淮市赚得盆满钵满,也不讲宾客之道,却还要反过来趾高气昂地对主人轻蔑相待。若是这种人来徐家做客,是要被轰走。
“早知道是你,就穿常服……”她有些不好意思,食指轻挠后颈,看上去这身衣服使她十分拘束,“父亲说出门见贵人,非要让穿得正式些。”她又补充道:“啊,并不是说你不重要意思……”
徐致远哈哈笑:“知道,让你觉得在面前自在,这才是荣幸,那说明你不把当外人。”
岳剪柳礼貌地笑,问起交换笔记事情来。
徐致远才想起这回事,却是处变不惊地说:“写到兴处来好灵感,还没结束。今日不知道剪柳要来,所以没带,改日亲自送到府上。”
岳剪柳点头。徐致远礼貌地伸来手臂,让女士搭着,岳剪柳看到他手心未褪掉图画,津津有味地看会儿,道:“徐少爷还蛮有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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