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衬衫袖子挽在胳膊肘,他信步走到冬青墙边,单手端来那盆污水,接着便面无表情地泼在冬以柏衣服上。冬以柏恼羞成怒地骂声,欲动手时,徐致远先
“学校里不许学生吸烟,”傅书白靠着树干,虽然这说着,还是给徐致远递根烟,说道,“你不是戒吗。”
徐致远没要他火,只是叼着,神情复杂地目视着前方,随口问句:“你今天在工部局门口做什。”
傅书白掖起烟动作只僵瞬,随即拽好衣角,淡淡地说:“没什。”
徐致远转头看着他,问:“吴桐秋是不是有什事……”
“来,”傅书白用胳膊肘拐他下,用下巴指指前方,用提醒打断他发问,而后自己退到边去。
学生。”
徐致远理直气壮道:“是你侄子,你还是小叔呢。”
“你……”俞尧叹气,哭笑不得,说道:“……你松开手。”
徐致远充耳未闻,不仅不听,还抱着他轻微地摇来摇去,行为举止幼稚很。他问道:“这些学生是不是常找你麻烦。”
俞尧不答,给他洗好衣服,拖着身上不放手余赘“挂饰”出门,在自行扯起铁丝条上展开晾着,朝双手哈股热气,又拖着身上挂着那仿佛没长腿徐致远回去,说道:“今天太阳还好,在屋里待着,等晾干穿上再回去。”
烟草碎渣掉些在嘴里,舌尖被清淡烟味罩着。徐致远知道傅书白在逃避提起些东西,他目光在他身上,找到些寻常而难以诉说细碎,正如这烟味。他把没有点烟卷丢掉,回头,刚好听到来人声音:“怎是你?”
等候多时徐致远朝冬以柏笑笑,走上前去,朝他与他跟班伸出手来,似要握手言和,他说道:“刚才听人说,冬少爷父亲竟是田松中外联合银行董事长,方才在食堂言语多有得罪,还望少爷不要怪。”
听此,冬以柏与同伴相视而笑,笑够便嗤之以鼻地睨着徐致远,说道:“知道俞尧那主子护不住你这条狗?”
“哦,”徐致远笑容不变,道,“论当走狗,少爷和你父亲是比谁都熟练,知道些规矩也无可厚非。”
冬以柏笑声戛然而止,怒道:“你他娘说什。”
徐致远抓过他冷手来搓搓,盯着他通红指尖思忖会儿,终于舍得把自己从俞尧身上揭下来,出门前顺手带上俞尧洗衣服剩下污水。
“你去哪儿。”俞尧刚跟他说不要出去,他就皮痒痒地要犯禁。
徐致远故作乖巧道:“帮小叔叔把脏水倒。”
……
物理系建筑外种着许多植物,冬青墙和银杏树甚多。这些植被给宿舍楼遮掩出许多静僻无人小角落,多为瓜田李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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