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徐致远说完向前走几步,又折回来,咳几声,对仆人道,“那个……台阶上有水你待会擦擦,刚…刚才差点摔下来。”
仆人低头看看干净无辜楼梯阶面,连忙道:“好少爷。”
他和俞尧见面地点盯在淮市郊外,徐致远临时改。
郊外人烟甚少,坐落着徐致远经手工厂。方景行相信他隐蔽能力,于是便同意更改。
俞尧在约定好时间打开车门候,徐致远迎头就是句:“小叔叔,们是不是都没有起去看场电影。”
誓”幼稚气话罢。但少年人自尊和脸面被岁月磨得再薄,也还是有,在父亲这个让他情感复杂人面前捅破终究是难事。
他这样边下楼边地想着,手不知不觉得触碰下脖后那剌人伤口。收回手来时颤下,因为他不小心戳到上面块新添淤青。
徐致远嘶声,回想半天,在倒数第三阶楼梯上停住脚步。
他想起来,这是小叔叔给他咬。
俞尧对横在他脊背上这条疤直耿耿于怀。他总是用手指去触碰、用嘴咬他疤痕旁肉,仿佛在徐致远后背沉睡着是条丑陋蛇,将它咬醒,它就会爬到自己手臂上,给两个人都下同样毒。
俞尧关上门时候怔会儿,他对这个约定印象有些淡,恍然间想到这似乎是很多年前事。俞尧说:“你要去看吗?”
“现在不行,仰止老板也不让啊。”徐致远吹声口哨,道,“现在要带你去个地方。”
路上两人顺便互通消息。知道徐镇平真实身份之后,徐致远眉间存皱,开始琢磨起孟彻和他说话里几真几假。
“有个问题,如果孟彻真想置爹于死地,那他为什不凭着自己试探成功证据直接动手,或是上报联合
徐致远经常在俞尧身上犯浑,放在从前若是弄疼,俞尧会哑声责他。但现在无论徐致远怎样折腾,俞尧都只会咬着嘴唇迁就。徐致远没有注意标准,只能在俞尧呜咽出声或是在自己肩胛骨上抓狠时候,才稍微止住自己失控力道。
看来他心心念念得没错,这道伤让俞尧心疼。想到这儿,这疤意义忽然变得非同凡响,“人凭伤贵”兔崽子心情大好,其余烦心事也不来烦他脑子。仆人叫少爷时候,他正好跨三道台阶直接蹦下来。
仆人被他吓跳,惶恐地弯腰向后躲。两人面面相觑刻钟之后,仆人看见徐致远正下领带,正经得像是什事情也没有发生,淡然说:“怎。”
“方才有人给您送东西,是酒厂那边人。”仆人道,“放到您房间。”
这其实是方景行在给他传信方式,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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