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泓笑笑,把那幅画卷里起来。
远处海日拖着霞光沉入海底,天空晕染上片朦胧绮丽,色调丰盈到令人心动。
“云亭妃子召见二位。
“啊?那也太倒霉吧。”唐珩惊道,“但是不能画画跟没活过样……而且在出门那刻就决定自己撑着自己天,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也不必出门、不必远航,毕竟总有天得个人走。如果真出事,也挺对不起他们,那……”
唐珩笑笑,“就给他们说逍遥远去。”
生死如此。
唐珩和他们挥手告别。
林泓从他身上看到自己,林越话犹在耳畔,“谁又能护你周全”、“你真把控得住吗”……你执着要去做,那些风雨你个人担得住吗……
“也不能无偿,但是……也没钱,”林泓放几块金锭在他手上,“就用这几块石头来换吧。”
万古川:“……”
唐珩惊道:“哥你别哄,你这工艺品可是黄金做,画可不值这价。”
“值不值当得买家说算,你就当你画画生涯第桶金吧。”林泓理理画卷。
很有意义。
看那幅画,“唐弟弟多大?”
“十六。”唐珩道。
陈朝画作艺术达到个新高度,以写意画为最胜,画派亦是良多,其中东山派和幽兰派分庭抗礼,难分伯仲。
直到幽兰派慕风白副幽居独钓山河图震惊全国,时洛阳纸贵,幽兰派才狠狠压东山派头。
三十岁慕风白因此名声大噪,享誉画坛,被写意派奉为圭臬,直到大徵亦是无人能超越。
他回答“自己选路,跪着也要走到底。”
远航都是有风险。
至少目前,他比唐珩幸运太多。
他还在看那幅画,他依旧分不清,那是轮旭日还是落日。
万古川把剑收起来,目光落到林泓侧脸又投向那幅画,“觉得画是日出。”
唐珩感觉很奇妙,“谢谢哥!”
林泓问他:“你爹娘不知道你画得这好吗?”
“呃,他们看过画,什也没说吧,就让当官。”唐珩道。
“如果,是说如果……”林泓觉得把真实要发生事情说成“如果”其实更寒心,“你违背父母意愿出门,出事怎办?”
就好比没有授意所以你就要自己承担所有风险。
林泓就有福慕风白十八岁时画戏虾图,论笔法和构图尚且不及唐珩。
若唐珩门心思画画,更兼他想独创派冲劲,假以时日,慕风白神话怕是要被颠覆,陈朝又将有位名家。
可惜……
“这画卖给好吗?”林泓看向他。
“啊?”唐珩愣,第次有人要买他画,顿时脸都红,“哥喜欢就拿去吧,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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