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能转，只能斜着眼睛看着仆从来去，以及
个颀长
身影跟着晃悠。
“喝粥。”万古川手上端着碗粥，坐到床边。
“没有胃口……”林泓说话带着浓浓鼻音，
林泓脸埋在他胸膛上，呓语般呢喃道：“冷。”
冷？时值仲秋，天气爽利，盖着被子正合适，怎会冷？
万古川觉得不对劲，怀里身体有些发烫。
他把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林泓迷迷糊糊，万古川手贴上他额头，好烫。
看来淋
场秋雨是染上风寒。
他不知道自己看多久。
就是很喜欢，想直看着。
林泓在梦中皱皱眉，放在枕头上手突然动，砸到万古川脸上。
万古川：“……”
万古川握住他那只不安分手。
闻言，林泓笑笑。
是啊，哪有那
多对错，站角度不同对错就不同。
大道三千，对错与否，岂能言以蔽之。
“
支持你。”低沉嗓音继续蛊惑着人心，比那繁华阁楼上凤箫鸾管更加朱弦三叹。
林泓含商咀徵，顿时半梦半醒，回应声音很轻，“谢谢你。”
“睡床啊，别睡地上。”
万古川把湿润巾帕挂起来，熄灭蜡烛，看眼床上人，还是褪去中衣，躺到他旁边。
屋里幽暗，月光透过窗棂撒进来，地霜寒。
万古川问他：“镖局建得怎样？”
林泓回答：“都挺好，招兵买马棘手些，屠鸿雪在想办法。”
万古川让他躺好，下床把巾帕浸进冷水里，微微拧拧，叠好搭到他额头上。
坐在床边给他掖好被角，看着他。
*
“阿嚏！”
清晨，林泓躺在床上吸溜下鼻子，张脸红扑扑，被万古川用被子包成个粽子，额头上还搭着湿巾帕。
轻轻虚握着他指节，痒到心里也软到心里。
他拉过来，吻吻林泓手腕内侧。
*
寅时，万古川醒来，因为林泓不停地往他怀里拱。
万古川呼吸窒，低声唤他，“林泓？”
屋里静很久。
万古川却直在听着，身边人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很浅很轻，拂到他心尖上。
他侧过身来，伸手把林泓还未干透头发从他背上捋到枕头上，就侧躺着看着他。
林泓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鼻梁挺挺，睫毛微翘，纤长睫毛端着月光，在脸上投下阴影。
万古川觉得，带着凉意月光也有些温暖。
“那就好。睡吧。”
屋里沉入静谧。
林泓却没有睡，他突然又说话，“你觉得，错吗？”
万古川沉默着，屋内只闻屏风后水声嘀嗒。
“想做就去做吧，哪有那多对错。”低沉声音响起来，在夜色里莫名带上点蛊惑意味，“只要不碍着别人，只要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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