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
两
不知怎,竟有点儿好笑。
这小病秧子装模作样跟他周旋两天就原形毕露,在他母亲面前倒是要多乖有多乖,对那些个小丫头也温文尔雅,就在他这儿死硬。
这小病秧子脾气好个屁,不过是会装罢。
昨儿还拿杯子砸他来着。
果然,他撩衣摆跨进房门,便见那小病秧子收敛脸上笑意,又做那矜持有礼淡淡少爷神色,还起身将位置让他。
又想起什,对侍女说:“前儿定做那玉佩,拿来给公子试试,还有水色那条抹额,也并取过来看看颜色。”
沈鸢分明是高兴,眼睛个劲儿往侍女那张望,却又故作本正经样子,说:“这些东西都是够得,姨母不必费心。”
这点小心思藏得不深,故意漏出些样子来,屋里人见都笑。
倒是侍女俏皮,在他头上插只女子步摇,哄着侯夫人来看好不好看。
侯夫人瞧,便笑起来,道:“你们这些丫头,简直反天。”
李文婴入狱后不久,靖安侯夜擒获死士无数,火把踏过京城里里外外,甲胄谋逆案,也至此终于轰轰烈烈地烧起来。
京城夜风起,卫瓒这位唯知道内情、跟着查案小侯爷又成万众瞩目人物。
上回这待遇,还是他从战场回来,受御赐银枪那会儿。
卫瓒次日进宫回,回来给母亲请安,正碰上沈鸢,瞧见那小病秧子温声细语,连那水乡调子都勾出来点。
侯夫人问他怎就病着跑出去,忧心他这两天病养得如何。
——合着就演他个
卫瓒却偏偏往沈鸢下首坐。
沈鸢眉目淡淡,也不开口,就立在那儿。
侯夫人见这样,便知道是他们又吵着架,笑说:“坐着坐着,家人都还讲究什。”
“又怎,你俩这才好几日,又闹别扭。”
沈鸢怔,也只是微微红耳根,却是笑笑,不伸手去摘。
只温声说:“姨母觉得好看,便是好看。”
蝴蝶金翅翠玉珠,衬着他红玉似耳垂眼尾,煞是动人。
侯夫人拍那丫头:“快取下来,只会欺负折春脾气好。”
卫瓒也不进门儿,就在门口看半天热闹。
沈鸢在他母亲面前,惯常是斯文俊秀贵公子模样,温声说:“这几日已大好,连嗓子都不疼。”
又说:“以为病得不重,便想出去转转、透口气,回来得晚,才撞上这事儿——下回再不叫姨母担心。”
端是乖巧熨帖。
连卫瓒都快要听得信。
果然见侯夫人目光都要化成水,叮嘱他道:“下回可别这样,侯爷说你和瓒儿都不能回来,须得在那无人照管地方住着,想着,就实在是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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