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今日说得有些多,想起来,便也多。
在沈鸢面前,不愿提孩子伤心事,面对丈夫时,却又止不住流露出那无尽怀念来。
她喃喃说:“怀瓒儿时候,你不在京里。她知晓是产期在冬天,千里迢迢过来陪,连玉堇都放下。”
“说她是盼着儿媳妇,她说不是,说是知道怕闷怕疼,她来陪着,逗开心,就不疼不闷。”
“生瓒儿时候胎像不稳,怕得要命,半夜睡醒,就抓着宝
隔会儿,忽然蹲下。
侯夫人问:“怎?”
卫韬云说:“那逆子好像往这儿看。”
侯夫人笑阵子,说:“你当他们俩多大,如今瓒儿已懂事许多。”
卫韬云嘀咕:“怎没瞧出来。”
他脑子还惦记着沈鸢要做他兄长事情。
越琢磨,越觉得,这事儿还极有可能就成。
沈鸢低着头,倒是笑会儿,却轻声说:“就是真有千金小姐,折春也不敢带累,如今已是很好。”
侯夫人轻轻叹声,哄他说:“折春,你再想想。”
“人生大事,无论怎样选,姨母都不会怪你。”
哪有只有笑话他份儿,如今可算让他捡着笑话。”
侯夫人便跟他道坐在阶前,慢慢说:“你常年不在京里,瓒儿好强、又怕被人欺负,自然会凶些,待长大、懂事就好。”
靖安侯这才老实,却也嘀咕:“他老子倒也得活到那天才行。”
又让侯夫人瞪眼。
临走前仍是不甘心,还偷偷去沈鸢房里偷看沈鸢。
他被祸害得太惨,很难相信自家儿子还有懂事天。
在卫韬云眼里,自家儿子就是个叫人又爱又恨、永无尽头麻烦制造机。
“是真盼着折春答应,”侯夫人笑笑,似是怀念地轻声说,“宝意就这个儿子,放心不下他。”
卫韬云也低低“嗯”声。
沈夫人姓萧,闺名叫宝意。
两个人这才出去。
卫瓒和沈鸢走,靖安侯就从屏风后头出来,半晌黑着脸说:“你怎还当着孩子,揭短啊。”
侯夫人笑说:“见着他俩似乎都吓着,不如先说些高兴。”
“不然折春时为咱们恩情应下,心里却顾虑,那反倒是害他。”
卫韬云偷偷站在窗边往外望,说:“那俩小子不会打起来吧。”
还哄人家,说想不想去京城玩啊,京城有个卫瓒弟弟,可以陪你玩。
话没说完,就让沈家夫妇给轰出去。
沈夫人还叉着腰说,连个儿媳妇都没有,拿着你家小子就要骗家鸢鸢,快滚快滚。
如今侯夫人说来,全是些笑话。
平日里卫瓒听他爹糗事,就乐不可支,这回却有点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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