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和别人不样。苏晓原缩在第二组最后个,像无人认领小可怜儿,等着上课预备铃响起来。
张钊冲进来时候英语老师都来。“干,你怎又坐位子?”
苏晓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挪窝:“你先上课,下课换回来行吗?”
太好,张钊可算回来,苏晓原感觉刚才自己比小村姑还没出息,眼巴巴盼着红军来。
“行啊,是怕你拿东西不方便。”张钊骑身汗,刚坐下就上课。他也不知道苏晓原英语笔记是哪个,干脆全托着,让他拿完再放回去。
他脸色看?学习压力会不会太大?
各种问号挤成团,摧残着张钊脑神经。如果让他来形容,这种感觉是从未体验过痛苦。
个17岁大男孩儿说自己痛苦,如果是别人张钊定会觉得此人矫情。可痛在自己心坎儿里,才发觉真是苦,吃什都苦。
“你们吃啊,出去趟。”张钊没恋爱过,不知道怎做才能缓解,但这个班暂时是待不下去,这个学校他看眼都烦。
“早点儿回来啊。”陶文昌古怪地看他跑出去,没拦着。只有何安神经大条,问他好几遍钊哥怎。
“谢谢啊。”苏晓原心口又酸又甜,软绵绵地趴在张钊桌子上,看他乱七八糟画立体几何图案,“你刚才干嘛去啊,半天不回来。”
张钊叫他问,就有些被依赖小窃喜。“回家趟,记得家里还有个垫子呢……”说着弯下腰,从运动包里扯出块垫子来,“也是从前别人用,你……你要不要啊?”
雪青色,和小绿后座垫子是个料,叫太阳照有偏光。只不过这个更大些,是个正方形,刚好放课椅上用。
针脚特别宽,看就是不会用针人做,两次下针距离相隔5、6厘米。
“
午休时苏晓原才回来,张钊居然不在。他习惯性去看何安陶文昌座位,也是空,大概都在篮球场上。认识人都不在,苏晓原也像被抻根神经,不想在学校里待。
没被全班孤立过人不会理解这个滋味,直到今天,他都没忘全班用冷,bao力筑起那道墙,做梦都是。和同学说话永远得不到回应,抛出去每个问题都不会有答案。只要自己站起来走路就会听到嘲笑,上操、上体育课,从没有男生和自己站排,更别提春游秋游。
要是哪天同学们心情好,跟自己说句话,苏晓原能开心好几天。
可张钊……干嘛去啊,什时候回来?真是,都知道自己要转班……苏晓原坐在自己位置上,如同被赶到座孤岛。只消想又要重新接触新同学他就坐不住,干脆往左边挪挪,反正也没人看见。
就这不声不响,坐张钊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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