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基地这边,张钊刚从洗手间出来,晚饭开餐铃就响完。何安从床上跃而起,俩人跑出去排队,等秦大练训话完毕之后终于进食堂。
“给,这个给你!”晚餐碳水化合物不多,是粗粮,张钊怕何安不够吃,把自己那份给他,“多吃啊。”
何安确实饿,脖子上片黄,全是碘酒抹。“谢谢钊哥……你也吃,够!”
“你现在得多吃,增肌。”张钊不忍心看他脖子底下,“往后你他妈长点心,又不是头回来哈尔滨,叫铅球给冻傻逼吧!”
“知道,就是秦大练早上那通喊话给喊振奋,跑完步上田赛场没留神。”何安虽然是个腼腆壮汉,可心思比张钊细腻,也比较自卑。
得明天把……”话还没说完,声音断,苏晓原喂几次都没有回音。再看手机,还在通话中啊,可那边确实点动静都没有。
“喂,喂,听得见吗?”苏晓原又问几次,询问无果,大概是掉线。他想着训练营信号可能不好,这才动食指敲敲,哒哒哒。
“诶,这就对。”张钊憋着不出声,专门等他哒哒哒,“啵儿你个啊,mua!等老公回去亲你,拜拜!”
“张钊你!你耍大流氓!”苏晓原气得从床上弹起来,可这回电话是真挂断,想骂人都找不到出气筒。
这人简直……胡搅蛮缠!可自己又喜欢叫他缠,简直是个渣男。
脖子上那块伤在铅球体育生里并不少见,哈尔滨冷,铅球在外头冻夜,拿起来往脖子底下夹肯定和皮肤粘上。何安早上是太激动,戴着手套直接把铅球往外推,就没留这个神。结果就是,铅球出去,脖子底下那整块皮也跟着飞出去,撕好大块。
“说什呢!”秦兴国拿着不锈钢饭盒到处溜达,“他妈可听见啊!”
张钊赶紧起身让座,又叫教练脚踹坐下。“
凯撒蹲在脚边,大脑袋歪又歪,尾巴甩又甩。苏晓原气得没办法,只好蹲下和狗告状:“凯撒,你说你爸是不是个大流氓,他是不是……有毛病啊,什想不想,亲不亲,还说是……”他捂住脸,老公这俩字说什都念不出来,“他……他还说完美,可是个小瘸子,怎和他谈恋爱啊?和大渣男有什区别?”
凯撒听不懂,可犬类能敏感捕捉到人类情绪变化,个劲儿舔苏晓原脸,好像怕这个人哭。
“还是你懂事,走,咱们去吃糕糕。”苏晓原抱着凯撒蹭蹭,张钊真坏,可他又真好。手机就是这时候响,是微信。
刘香?
他点开语音,却不是大人声音,是小孩子在本正经说话。“请问是小苏哥哥吗?有件事情要请你帮忙,有没有打扰你啊?哦对,是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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